的第二天,某小女公爵陰陽怪氣地問他“昨天過得很快樂吧?”這種古怪的氣氛直到她看到拿破崙三世引導輿論的報導才消失。這麼大的事件,唐寧當然要跟法國修復關係,做國君跟做生意可不一樣。
拿破崙三世的談判要求主要有兩點:一、停止對共和派的資助。二、給予法國最惠國待遇,英格蘭不算,別的國家有什麼,法國也得有什麼。別虛偽了,巴伐利亞王國不也是王權邦國嗎?為啥你對巴伐利亞那麼好,卻對法國敵視?再說了,買下盧森堡你就是君主,還共什麼和什麼呀?把自己革命掉嗎?
唐寧收到條件之後,把共和派核心人士叫到慕尼黑來共商大事。唐寧首先問他們,覺得英國的君主立憲怎麼樣?雖然共和派人士大概猜到了唐寧的用心,但也不得不說:“還行。”
唐寧又說:“世上大多數人只知道三權分立,但其實不知道英國是五權分立。除了立法、司法和執政之外,還有輿論監督和虛位元首。新聞自由的威力大家都差不多達成共識了,而虛位元首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權力制衡。
首先,國王愛自己的國家,那是肯定的,估計會比大多數有錢的大資本家更愛國,在國家出現危機的時候,國王會比較傾向於讓國家恢復正常,而且也有一定的實力和聲望。有國王的國家抵抗戰爭和災難的能力要強些。
其次,民主選舉其實也會出現大獨裁者,尤其是總統制的國家,拿破崙三世的上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國王這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會有效地抑制大獨裁者的出現。
所以,我認為,除了共和之外,君主立憲也是一種選擇。大家不妨想一想這個可能性,像英國光榮革命一樣,用較小的代價把自由平等帶到法國。有時候,********更多的是一種妥協。就像動物世界的雄性爭奪配偶一樣,有來有往,總想把對手往死里弄是沒有生存優勢的。你有你的領地,我有我的領地,逮住機會就擴大戰果,沒有機會就採取守勢。現在的拿破崙三世在法國人民心中還行,克里米亞戰爭中的小小挫折還不至於讓他徹底歇菜,所以,我覺得可以稍微妥協一下。而一旦拿破崙三世接受了憲政的約束,新聞自由的開啟就可以適時給他致命一擊,當然,如果他慢慢地放下實權,你們也可以放他一馬。
大家也許聽過我最新發明的留聲機吧?我可以透露一下我還將有一個很重要的發明,是用無線電波的形式傳送聲音訊號到留聲機這樣的裝置上,這會對新聞業產生巨大的變革,將成為了輿論戰中的利器。當然了,這有一個前提,我的產品得能進入法國市場,我現在缺乏一個臺階。拿破崙三世想讓我停止對共和派的支援,這就是個臺階,我準備踩上去,轉而支援立憲派。大家不要驚慌,在我看來,共和跟立憲都是名義不同而已,都是奔著自由、民主而去,到時候有機會來一場公投,說不定法國人民還是會選擇共和。那個時候,我主政的盧森堡說不定會成為共和派軍隊的大後方,大夥兒的理想有輿論又有實力支援,何愁大事不成?”
讓雨果一夥人從對君主的叫罵聲中轉而支援君主立憲,顯然是困難的,唐寧說:“大家先好好想想,我對盧森堡也不是志在必得,不急,我先到普魯士那裡探探風聲。”
唐寧並沒有跟普魯士政客打過交道,但他並非一個普魯士人都不認識,因為歐陸鋼鐵公司是克虜伯公司的供應商。克虜伯公司從1810年代起開始從事與金屬相關的行業,積累了不少資本,到了40年代,開始為俄國、土耳其和普魯士造加農炮,唐寧的鋼鐵公司因為先進的鍊鋼技術,幾乎壟斷了鋼的供應,克虜伯這種大多數產品跟鋼有關的企業就不得不與他打交道,先是跟位於伯明翰的英國鋼鐵公司,後又跟位於瑞士的歐陸鋼鐵公司。
直到1841年為止,克虜伯賺的錢幾乎都用在支付工人的工資上,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