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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個夢嘍?再往旁邊瞄了瞄,小武和阿邦尷尬的站在門邊,還有幾名類似於校工的僕役,兩位負責監督宿舍的掌印大人,甚至還有那位從七品下的主薄孔先生。

“什麼情況?你什麼人?居然擅闖國文館!”我氣得大叫。

哼,敢摔我。真正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都是死人哪,大燕俸祿就養你們這樣的閒人,隨便讓閒雜人等騷擾本宮?”見沒人做出反應,我又吼。之後,猛烈的咳嗽。不行,昨晚喝太多了,嗓子幹得像裂開一樣。

還是阿邦反應快,連忙倒了杯涼茶給我。當我可著杯子往下灌水時,低聲在耳邊說,“紛紛你老實點,爭取個好態度吧。”

我差點嗆著,當機的腦筋突然就轉得快了。論理,這世上沒人敢對我惡聲惡氣,包括我父皇在內。可凡事有例外。鑑於我的學子身份,那種奇特存在的人種就是:先生。

大燕朝重教育,所以格外尊師重道。我父皇還是太子時有一位當時很年輕、但現在非常老的太師顧敏疏,八十多歲的老傢伙了,遇到我父皇治國出昏招時,還顫顫巍巍的拿著柺棍兒指點著數落,蹦跳也非常有力。到底因為我父皇是當今聖上不敢當真打,但他的牙掉得差不多了,唾沫星子飛得像下雷陣雨,還時大時小的,淹也把人淹死。

他每回這樣還抬著棺材來,不聽他罵,他就又哭又叫,悲憤異常,威脅一頭撞死,潑婦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他老人家深得精髓,運用靈活。害得我父皇有氣也不敢生,不然就是昏君。文人清流無力,可那筆桿子和輿論很可怕的,所書寫的歷史也是可怕的。

由此,可見老師在我們大燕王朝的地位。當然顧太師那種極品很少見,可基本上,身為學子是不是敢反抗老師的,至少明面上如此,尤其我這種還沒畢業的新人。雖然之前的一年,我變著法子淘氣,他們對我只是敢怒不敢言。可到底,我理虧不是。

所以,當阿邦讓我爭取好態度,我立即知道我得罪的是老師。這在大燕朝,是重罪。特別是身為太子,應該是學子們的表率來著。若然我名聲真壞了,太子被參,就會便宜了公羊瀟灑。

想到這兒,我抬頭又看了看。那混蛋不在,他是四年級生,跟我的課時不一樣,幸好這會子不在,不然我更麻煩。

可眼前這位……他不是國子監的官員和先生啊。就算我是三差學生,但國子監的人還是認得差不多。此人,面生得很。

這時候,孔主薄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一步,躬著身子對我說,“太子殿下,這位是新來的司業顧荒城,當今太師的唯一嫡孫,無逸二十五年的文武狀元,一直鎮守東南部邊界,因太師年高,皇上憐惜,才調回京骨肉團圓的。除司業之職外,還兼著文武教頭。”

聽聞此言,我大吃一驚,渾身發冷。是聽說今年二年級有新生插班,還來了新司業,可怎麼是他?我又怎麼這麼倒黴,第一天就被他逮到?新官上升三把火,他不會這麼不給面子,直接燒太子殿下我吧?

顧太師之倔強,之死諫直諫我是親眼見到過的。我父皇雖然有時候很煩,但感念幼時之情,又知道他老人家確實是為國為民,沒有私心,所以百般容忍。當然,他不忍也不行。

對顧太師這麼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顧太師雖然是文臣,但他的三個兒子全是武將,後來在與西北的魏國,東南的大齊征戰時,全部戰死殺場。滿門忠烈,只剩下一個遺腹子,六十歲上得的孫子顧荒城。

我父皇二十七歲即位,四十歲得子,也就是我這個西貝貨,至今在位三十年,年號是為無逸。顧荒城奪得文武又狀元那年才二十歲,當時轟動全大燕。那年,我十二。那麼,現在我十七了,他二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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