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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對於帝曜能夠毫無阻礙往來各處的本事,我十分歎服,但現在可是我的房內,他這麼突然闖入,未免有些失禮:“你都是這麼隨便闖入他人房中的麼?”

帝曜對著我一字一頓地道:“人類,這口氣不像你。”

不像我?我愣住了,他這話提醒了我,的確,按照我的性子,此刻我應當是反問他為何在此,而非咄咄逼人地質問了。

我不禁陷入沉思,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那溫和的性子就變成了這樣。似乎從舒訣死後,也似乎是從我被陳幾所傷之後。

性子的逐漸改變,不知對我而言是好是壞,我不再溫和待人,而是對人都豎起了一面冰冷的牆。

“人類,你變了。”

變,我怎麼能不變。性子溫和,脾氣好,換來的是什麼下場,如果我硬氣一點,在被通緝之後,就去尋個修仙門派,學點了功夫護身,而不是在陌生的城裡過著自以為安逸的生活。

“誰人都會變,不但是我。帝曜,”我直視著帝曜的臉,認真地道,“你可否幫我,我不求修煉成仙,但求有有些靈力保身,不至於被人欺辱。”

“你只有這個目的?人類,你說謊,”帝曜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我的心思,“你想報仇,多於保身。”

“是!”我激動地站起,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我確實想報仇,我想要那人跪在舒訣的墳頭,給舒訣道歉!”

帝曜許久都沒有說話,他拉過我的手,豎起兩指在我身上比劃,只見淡金色的光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後,收回了帝曜的指尖。我見過這類似的手法,是在探我的靈根。

我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看著帝曜的唇,十分擔心他接下來的話打碎我最後的希望。

可他沒有,他收回手,問我:“你真想獲得靈力?哪怕要經歷旁人難忍的痛楚。”

這是他對我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我沒有一絲猶豫,點頭道:“無論何種痛苦,甘之如飴。”

帝曜點點頭,冷聲令道:“盤膝。”

我一愣,依言地回了床上,盤膝坐好,接著帝曜便跟著上了床,在我面前盤膝,他拉起我的雙手,指尖在我胳膊上游走了很久,我感覺到他指尖帶著暖意,走過之處就像封閉的穴道被打通一般,說不出的舒暢。

“闔目。”

我閉上了眼,放軟身體,由他來幫助我。

約莫半個時辰後,帝曜收手下床,我感覺體內有股溫熱的熱源,蒸得我熱汗淋漓,於是問他:“你需要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不需,”帝曜側首道,“吾明日再來找你。”說著,他便走了。

我看著他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之後每一日,帝曜都會來找我,他將我帶回來的基礎法門那本書燒了,稱我不可學習,我學那東西除了會加重苦痛外,毫無用處。我不得不信了他,每日由得他綁我疏通經脈,打通穴道。

可當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發現我毫無進展,連一絲靈力都沒有,我不禁陷入了懷疑。

帝曜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是不是在坑騙我?

這種懷疑在我心底越來越深,但我知道,問帝曜他是不會說的。於是,抱持著好奇之心,我開始想去探求帝曜這個人,想琢磨透他的想法,再猜測他的意圖。

我沒想到,我因此陷入了情愛的泥淖。

對一個與自己同性別的人動心是什麼感覺?我說不上來,只是每當見到帝曜,心情都十分雀躍,只想與他多靠近一些,那些什麼禮義倫常,什麼世俗之禮,都被我拋開了。

我對帝曜的羈絆越來越深,我並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感覺,只是偶爾在我們身體意外相觸時,我感覺到他呼吸略有一重,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