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忙跪下:“奴才該死。”
心裡卻不怕,心想著,您要抬舉恪答應,奴才就不能一竿子打死啊。
不然回去還怎麼給恪答應晉位呢?不看僧面,不是還得看佛面麼?
“起來吧,該處置的處置了。規矩都沒有了。”四爺果然不甚在意,擺手道。
他倒不是因為是自己的女人就寬容了,而是隨著年紀大了些。覺得這就是不懂事的人鬧出來的小事情,倒是懶得管。
蘇培盛應了一聲,出去不多時就有兩個太監被提出來打板子。
恪答應,文常在,景常在,周答應都來瞧著。
其他三個人還好,恪答應臉色不太好看,卻也不敢說話。
有這一回,她們幾個也不敢違抗了皇命了。
主要是身份太低,都是奴才,沒有召見,誰也不敢亂走了是真的。
她們還是不明白,事實上四爺就是叫她們出來鍍金的。
後宮不可能沒有高位,貴人們要是升上去了,她們就要往貴人上靠。
沒有個契機,怎麼給位份呢?
可四爺沒有碰她們的心思,所以帶出來,卻也不用她們伺候就是了。
不過,有了這件事,其餘三個人心裡也是有數的。就此與恪答應也都疏遠了。
別的她們不懂,最起碼,別看這四個人裡頭,三個都是滿人。可也只有可恪答應的阿瑪是最得用的。
雖然也就是個知府,可臺島的知府就比別處值錢。他是正二品呢!
恪答應犯錯,皇上並未深究,說不得哪一天,就寵幸她了呢。
其餘幾個人,能喜歡她才怪!恪答應這會子心裡害怕,也沒留心那麼多。
四爺懶得看書之後,就拿去前幾日收到的信件來看。
最近的還沒送來,想必要明後日了。四爺瞧著信,想著京城裡的一切。
太后那裡的事,是前幾日就報來了的,他心裡煩躁,也一時半會懶得管。只瞧著棗棗的信,看過一遍之後,親手收起來,這才準備睡了。
夜裡,四爺躺下卻一時間睡不著。
今兒他閒了下來的時候,卻是是很想那個小狐狸了。
用的是她愛吃的飯菜,如今躺在被窩裡,也想抱著她。
可離得這麼遠,也不知她如今睡著了沒有。
四爺又想,那小沒良心的,本就沒良心。這會子又懷孕了,睡的多,只怕早就睡著了。
四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心想還得一個月才回得去呢。
那時候,她都七個月了,肚子很大了吧?
想到肚子大了,四爺又心疼她受罪,想著如今他不在,皇額娘又不省心。
時常叫二阿哥和四阿哥過去,獨獨漏了三阿哥和五阿哥,也不知孩子心裡如何。
孩子不高興,棗棗豈能高興?
亂七八糟的塞了一腦子,塞的太滿之後,四爺都覺得腦子不會轉了,漸漸也就睡著了。
夢裡頭,夢見的棗棗沒有身孕,只是站在一叢菊花後頭,穿著一身舊衣裳,身後站著一個面目模糊的侍女。
然後對他說:爺,我冷。
四爺夢裡皺眉,想著這都深秋了,你穿的這麼單薄自然是冷的。
正要問她這麼不好好穿,又要責罰那奴才不盡心,就聽見蘇培盛叫他。
然後就醒來了。
天已經放亮了……
睜眼,四爺皺眉,這夢做的糊里糊塗的。
“蘇培盛。明兒叫人去外頭採買些好料子給你宸主子送回去。傳朕的口諭,叫針線房好好做幾身衣裳給她穿!不許不做!”
蘇培盛一愣,然後秒懂了皇上的心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