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是……哪兒呀?”虛竹剛醒來,聲音還很輕,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見她準備坐起來,璃歌趕緊扶起她,回答道:“我們已經從九霄閣出來了,這兒是主人家裡。”說著,她還朝門外努努嘴,“妖王派人護送你回來的,說什麼一定要等你醒了才能回去覆命。”把虛竹安置好後,璃歌便去門口了。
不一會兒,妖十二就進來了。看到虛竹醒了,她也鬆了口氣,“我終於可以回去覆命了。”說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天知道她呆在這兒有多憋屈,因為她是妖,所以這兒的人都對她心存芥蒂似的,來來回回都不給她好臉色看。
“十二,”虛竹叫住了她,猶豫了片刻,她問:“你家少主有沒有叫你帶話給我?”
“啊,差點忘了。”妖十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尷尬地往回走,刻意不去看璃歌的眼神,“少主說,以後他在你面前就只有妖王的身份了。”
這話璃歌聽得雲裡霧裡的,妖十二一看到璃歌的臉色,趕緊擺擺手解釋道:“少主真是這麼說的!我……我也覺得奇怪,這……他本來就是妖王啊……”最後一句,妖十二是小聲嘀咕著說的。
“我明白了。”虛竹蒼白地笑了笑,“你可以回去了。”
妖十二一聽,頭立刻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腳底抹油欲開溜。
“哦,對了。”
妖十二又停下了腳步,心裡鬱悶萬分,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當然,她只敢在心裡抱怨,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地等候虛竹的吩咐。
虛竹頓了一下,輕聲道:“你告訴他,不管以後再見面是什麼身份,我答應過他的,我一定盡力。”
妖十二離開後不久,虛竹便想下榻出去走走。
還未下榻,虛竹便覺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毒素竟然也排得乾乾淨淨,便驚問:“璃歌,你們用的什麼法子給我解的毒?”
璃歌心下一驚,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虛竹見狀,心裡明白了幾分,皺眉抓住了璃歌,急問:“江越大哥怎麼樣了?”
“主人他……”話還沒說出口,璃歌的眼眶有些紅。
虛竹便趕緊甩開了璃歌的手,往門外衝去。
不會的,不會的,江越大哥不會有事的,不會……
璃歌被虛竹大力一甩,身體踉蹌了幾下才站穩,也顧不得疼了,趕緊追出去,對著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每個房間亂串的虛竹喊道:“竹姑娘,主人在後院呢!”
虛竹剛欲推開門的手倏然停下,一個瞬間,她的人影便消失了。
璃歌知道她是往後院去了,不禁嘆了口氣,皺著眉揉了揉先前被虛竹用力抓過的地方,紅了一大片。她用手指輕輕碰了下,滾燙,又馬上縮了回去。
無奈地搖搖頭,璃歌又往後院趕去。
江越和雲絳正在後院對弈,笛音安靜地站在江越身後,似在看棋,又似不是。
落了一子之後,雲絳抬眼掃了一眼江越蒼白的臉,眉頭輕輕覷了一下,問:“你身體真沒事?”
江越連頭都沒抬一下,凝著棋盤不到一瞬,落下一子,“無事。”可他每隔一會兒就會忍不住輕咳。雖然咳嗽得沒有之前厲害,但卻比之前每次都頻繁了許多。
當然,雲絳不知道他之前的狀況,但笛音是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她要守在這兒的原因。
雲絳見他執意,便也不多說什麼,拿了一顆棋子後卻半天沒有落下。
江越也不急,眼睛淡淡地掃了一眼雲絳,又落回了棋盤,“尊者給你規定的時期快到了。”言下之意便是他該回去了。
雲絳自然懂他的意思,劍眉一覷,輕落一子後便道:“我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