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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個要求。”
江越的腳步頓了頓,等著無疆的下文。
良久,都沒有回聲。他正準備繼續提步離開的時候,無疆的聲音才從空氣中飄來。
“我要確定她安然無事之後,才能讓你帶走。”
雖然江越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看到榻上幾乎沒了生氣的虛竹時,他的心還是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無疆說,那日把她帶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讓我差一點就瘋了。
江越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去想象。因為她從南海海底飛回來的時候,她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就已經刺激了他的眼。
“主人。”準備好了一切之後,笛音靜靜地站在江越身後,等候吩咐。
可江越並沒有做聲,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笛音張了張嘴,又識趣地閉上了。她想到那日晚上主人對她說的話,眸子黯了黯。
在她的命和她的快樂之間,他似乎只能選擇她的命了。
想到這裡,江越有些失笑了。他怎麼會在這兩個選擇之間躑躅不定呢?她的命關乎了整個天下啊!
“開始吧。”江越淡淡地說。
可這三個字,卻如同千斤錘,狠狠砸到了笛音的心頭,她卻不能反抗,只能咬咬牙:“是。”
江越輕輕將虛竹抱放到了事先準備的浴桶之中,裡面的水浸溼了她的衣裳。本就只著了單衣,此刻一溼,身形反而被勾勒了出來。再加上水散發出的熱氣,虛竹在水下的身軀若隱若現,江越的身體便微微一僵,隨即又佯裝鎮定地將她安置好。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越在浴桶前方几米處站定,將神農鼎取出來。
散著光的神農鼎便緩緩上移,直至虛竹的頭頂,慢慢旋轉,發出的光漸漸籠罩了整個浴桶。這時,江越將尤惜給他的藥瓶取了出來。瓶子上還有他的餘溫,他緊緊捏了捏瓶身,將瓶子開啟,然後抬手。
手中的瓶子便自行向神農鼎移去,待到鼎口時,瓶子便化掉,化作了粉末融入到了鼎中。
然後,光芒越來越強烈。
江越運力注入了神農鼎中,漸漸地浴桶中冒的熱氣越來越重,虛竹的眉頭也輕輕皺起。但她沒有睜眼。
在一旁的笛音和璃歌這個時候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得在一邊乾著急。尤其是笛音,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
緩緩旋轉著的神農鼎周身忽然有亮晶晶的粉末下落,那是煉製好了的藥粉,落在了浴桶之中。而後虛竹痛苦地哼了一聲,仰起頭叫了一聲。
整個浴桶的光變成了強烈的金黃色,虛竹滿臉都是汗,頭髮也浸溼了。而一直操縱著這一切的江越此刻也是臉色煞白。
“啊!——”
一聲長長地叫聲,光芒熄滅,江越再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扶著心口大口喘著氣。笛音趕緊上前攙扶,臉色嚇得異常蒼白。
璃歌欲靠近虛竹,但被一束光震開了好幾步,下意識地擁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再一看時,虛竹的臉色已恢復了紅潤,只不過原本純淨的熱水,此刻都化作了烏黑的血水,連她身上單薄的裡衣都被染得猩紅。
053 我是被你掐的
虛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璃歌。
在治療她之前,江越讓璃歌點了迷香,讓虛竹沉睡了過去。因為治療的過程極其痛苦,或許沉睡能夠減輕一點她的痛苦。
璃歌見虛竹醒來,先是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然後趕緊觸碰她的手和臉頰,臉色緩了下來,“體溫也恢復正常了,天知道你在血水裡的時候身體有多燙。”
璃歌一點兒也沒誇張。解了毒相當於又將虛竹體內的靈力釋放了一次,她是火屬性的,所以身體很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