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鬆了些,但語氣依舊不變:“快乾活去!”
虛竹疼得直咧嘴,又不敢大聲叫,只得一臉討好地說:“好姐姐,您輕點兒下手,我幹活去就是。”
婦人這才半信半疑地鬆開手,虛竹立馬捂住自己的滾燙的耳朵,委屈地動了動嘴唇,又沒有發出聲音。
“還不快去?”婦人見她老半天不動,又擺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虛竹先是嚇得往後一退,想到自己現在面對的困難,也顧不得耳朵疼不疼了,便說:“剛剛一個姑娘差我給那個廂房裡的客人送飯呢!可我見著那門口有護衛,還帶著刀,便思量著這房裡啊究竟是什麼人,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他們,給姐姐們招禍。”謝天謝地,幸好她的耳朵本來就已經很紅了,不然撒個謊立馬就會露餡。
婦人倒是沒有留意她因為撒謊變紅的另一隻耳朵,就說:“還蠻聰明的嘛!也沒有白白在這裡混了這麼久。那廂房裡的確是個大人物,別人管他叫子楚,已經在我們這兒呆了快三天了。他以前是秦國在我們趙國的人質,現在不知是怎麼著了,據說秦國的安國君好像挺看重他的,立了他做繼承人。不過在我們趙國百姓眼中是頂可恨的了。”
“秦國人?那為什麼你們還把他當做貴客招待?”虛竹不解地問。
“剛說你沒有白混。”婦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我們只是做生意的,只要是對我們有益的人都是貴客。”
“哦,”虛竹一知半解,又問道:“安國君是秦國的什麼人?為什麼他的繼承人會在趙國當人質?現在秦國和趙國在打仗,他們為什麼在這裡喝酒?……”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婦人都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這麼多問題?安國君就現在秦王的嫡長子,也就是未來的秦王,他的繼承人自然也是未來的秦王了。裡面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大商人,名叫呂不韋,是安國君為他的繼承人請的先生。”
虛竹算是知道為什麼百姓老早就逃出城而他們卻仍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原來本就是秦國的人。若是秦國勝了,那他們二人會不會被趙國的人殺死?轉念一想,既然這二人尚身在趙國,秦國應該也不會太為難趙國。
“問題問完了沒有?問完了就去幹活!把飯菜送了就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要幫忙的。”婦人不放心地盯了她好幾眼,才離開。
虛竹這才深吸一口氣,心裡不停地暗示不要緊張不要緊張,管他什麼大人物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端著菜還未走到門口,守門護衛便上前攔住她。
她朝著護衛笑了笑,“兩位大哥,我是來給裡面的客官送飯菜的。”
攔住她的護衛接過飯菜,“好了,飯菜我送進去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果然!虛竹仍不死心地站著不動,護衛不耐煩了,便喝道:“還不快走!”虛竹只得悻悻離開,剛走不遠,又躲進一個房間的門後偷看。
那護衛一手端著飯菜,一手敲了敲門,耳朵貼著門不知說了幾句什麼,門竟是從裡面開啟。
虛竹心裡暗叫不好。她一定沒有看錯,那個房間分明是有結界,所以裡面的情況她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的聲音她也聽不到。想到剛剛那個婦人說的話,裡面的人既然是趙國的人質,那麼這兩個護衛大概就是趙國派來的了。表面是保護,實則應當是監視。也不知裡面兩個人是誰居然會法術,佈下了這結界,讓身為凡人的護衛既察覺不到,又無法監視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回到自己廂房,虛竹變回自己的模樣。茶顏見她回來,走上前詢問情況。虛竹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了,說:“我不知道怎麼進去,只能回來找你了。”
茶顏微微皺眉,“你沒看錯嗎?真的有結界?”
“沒看錯,我眼睛瞪得可大了!”虛竹指了指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