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目標麼?”韓傾沐冷冷一笑,對著對面那個以為有步臣撐腰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嗤之以鼻,“管雲,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聰明點,安安分分別指望搬救兵,我要你睜大眼睛看著你們家淪落到給他人做管家都不如,你要是有什麼輕舉妄動,可別怪姐姐我不客氣。”
管雲那裡臉上的顏色已經來來回回變了好多種,彷彿是舞廳裡那五光十色的投射燈,她死死撐著椅子忍住脾氣,漂亮的妝容因為極度忍耐有些詭異的扭曲,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改了稱呼,拿出管氏女子的風貌和說客的做派:“韓傾沐,管氏當初奄奄一息,除了你們韓家還有另外一家及時伸出援手,何況對方出手更為大方,我們只能出下策妥協。其實對付俞家並不是我們的本意。”
她停了停,謹慎地瞄了下韓傾沐微微有點緩和的面容,繼續小心翼翼:“而且這些年,俞家自從樹倒猢猻散,但在夏家一手扶持下也漸漸有起色。倒是你們韓家沒有分毫把你最好朋友的家族放在心上,韓傾沐,其實當時讓俞家玩完是你的旨意吧,只是有人瞞著你幫你了了心願,可惜你翻臉不認人還匆匆忙忙的去了英國,所以我們管氏就背下這個黑鍋了。”
正在啜水的韓傾沐像一隻貪玩的小黃鸝一樣,在那裡一邊洗耳恭聽一邊自娛自樂,她聽見管雲長長一番致辭落幕並不表態,只是笑眯眯的點著頭像是理解像是敷衍,又稍稍揚起下巴做了個“你繼續”的表情。
管雲早已是怒火攻心,卻仍舊是一彎微笑掛在她膚若凝脂的臉上,她不慍不惱:“韓傾沐,那個人就是步臣。我和他在一起也有一年了,你應該知道吧。”
這時候韓傾沐才有點反應,她在心裡盤算了下自己是不是要有些過激表現來對眼前這位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進行一番現實教育,可是韓傾沐想怎麼輪也輪不上她。步臣身邊的女友就算是從她開始到如今,都可以綴連到天邊,她離開後的三年步臣的身邊似乎一直都是滿座,明眼人都看出來步臣從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這位管小姐似乎不知道她也不過是個過客。
她抿了抿嘴,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當然知道,你是步臣的新寵嘛,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過,別怪姐姐多嘴,等你坐穩了你在端出架子,否則……”她戛然而止,閃了閃眼睛不說下去。
管雲緊握著杯壁,已經被韓傾沐逼到了死角卻忽然欲言又止,讓她咬牙切齒:“否則?否則怎麼樣?”
“否則,自取其辱。”韓傾沐抬起頭看向管雲,雙眼清澈見底卻讓管雲不寒而慄。“管雲,我從來就沒想要放過你們管氏。就算是步臣有插手過搗騰俞家的事情,可是我相信他絕對沒有要俞家敗落到那種地步,你們逼死了我的朋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韓傾沐抽身離開,她冰冷的笑還停在嘴邊,掃了掃被她一場急雨透心涼的管雲坐在原地陷入沉思,踩著高跟鞋噼裡啪啦的走出去,那陣仗宛若手握兵權俯視城池的將相。
走過豪奢門柱邊上兩個高大門童,走過會所門口那舉步維艱的地毯,走過一輛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白色小跑,韓傾沐眼觀前方,耳聽八方她知道身後一定會有一隻修長的手會牽絆住她繼續往前走。
賓果。
步臣的指尖總是清涼如夏日裡冰鎮的觸感,他拉住她,沒有任何溫度的說:“上車。”
韓傾沐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隨他上車,坐上車聞見他車裡百年不變的芳香才想起自己剛才特沒出息的言聽計從,她雙手握拳正在自我檢討就聽到步臣淡淡的語氣問:“小云約你?”
“是啊,跟我說管家是你背後操縱指使陷害俞家的,還特別堅定了下她的立場,她可是你步大少爺的新歡啊。”韓傾沐不以為然的跟他搬嘴。
“哦?小云在你這個舊人面前還這樣不知禮,你又怎麼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