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的包裡拿出醫院的病歷給他看,到這兒,許楷祺終於相信了。
有無數個疑惑同時經過他的大腦,他不是沒想過立馬站起來走人,可轉念一想,他還不曾和任何人交往超過3個月,而阿輝是個例外,因為那人老實、勤勞,還因為那人床上跟自己合得來。
許楷祺可以確定自己不是不喜歡阿輝,至於這陽痿也必定是受了刺激,不過是暫時的狀態而已。
再看那傻大個一副見不得人、苦大仇深的慫樣,他竟也有那麼點兒心疼起來,忍不住就摸上了阿輝圓溜溜的腦袋,安慰說:“阿輝,你是不是擔心自己這樣了我就不要你了?哪能啊,把你害成現在這樣我真是自責地不得了,哎……阿輝,你總得給我個補償你的機會吧。”
“別……我……我只是個窩囊廢人……”
許楷祺一把將阿輝的臉扳正,認真道:“阿輝,你不是窩囊廢,你是我的男朋友。”
阿輝的小心肝兒跟著一顫,許楷祺又往上加了把勁兒,說:“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們今後都要在一起的,咱們不是說好了一起種橘子麼?”
“祺祺……”
“阿輝……”
這倆人當著另外三個閒雜人的面前就這麼抱在了一起,狗血是一把接著一把地亂撒。
演戲的演的投入,可看戲的卻不買賬。
郝健第一個跳出來,把倆人扒拉開,指著阿輝的鼻子罵:“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出息呢?那死不要臉的娘炮三下兩下就把你哄走了,你媽真是白把你養這麼大!”
“健哥……我是我姥姥帶大的。”
那許楷祺在一旁幫襯到:“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哪裡娘了?阿輝哪裡沒出息了?”
郝健要跟他爭辯,阿輝就擋著身後的許楷祺不讓倆人吵,嘴裡說:“算了算了,都別吵了,我想跟誰好誰都管不著!”
“就是,阿輝喜歡我,我也喜歡阿輝,你管得著麼?”許楷祺冷冷一笑,不忘挑撥一下,說:“郝健,你從過去到現在處處跟我作對,你該不是暗戀我吧?”
“放屁!你個萬人騎的松貨,誰他媽看得上你誰眼瞎!”
“喲,阿輝,你聽聽,你的好兄弟說你眼瞎。”
“你……”
“好了好了,別說了,祺祺。”
“哎,你不能把他帶走;阿輝,你要想清楚──”
這時,之前沈默不語的浩子突然喊了一聲:“郝建,別攔他,讓他走!”
“可是……”
“叫、他、走,從今往後就當沒有這個兄弟!”
阿輝懵了,只記得自己被許楷祺拉拉扯扯地出了房門,最後一個鏡頭是郝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浩子的背影。
門一合上,郝健就跟發春的貓似的開始撓牆,嘴裡嘟囔:“SB啊SB,還真跟著賤人走了。”
肖文彬拉住他,把人帶到沙發上坐好,“阿輝是成年人,他所做的任何錯誤決定必須由他自己來買單。”
郝健嘆氣,“其實吧,我是擔心這小白臉看阿輝那麼好哄今後又鬧出什麼麼蛾子來,哎……這次回去肯定要被那賤人搓圓揉扁了……”
說到這兒,他一拍腦袋:“哎?浩子呢,你看見浩子了沒?”
他倆站起來找浩子,發現浩子站在陽臺上手裡正舉著一隻魚缸。
“哎呀,浩子,不能這樣!”
“別拉我!讓我砸死這沒出息的東西!”
低頭一看,阿輝正跟著許楷祺坐進了拉風的跑車絕塵而去。
幾個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了半天,浩子手一鬆,啪地一聲,魚缸砸進了底樓的天井裡。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一個女聲在咆哮:
“誰那麼沒公德心把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