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那些親衛聽到秦昊這麼說,皆是驚駭絕倫。
他……他怎麼知道將軍中毒的事?
秦昊蹲下身,一把將老將軍那被震得碎裂不堪的重甲全部掀飛,隨後將其胸口處的內襯扯開。
咚!
在李巖的胸口上,竟是有一條紫紅色的傷口,貫穿上身。
這條紫紅傷口甚至還在輕微蠕動,乍一看,好似一條蜈蚣!
“原來你已經成了這幅慘樣!”
秦昊搖搖頭,面色冰冷。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毒已經深入紮根到這位老將軍的心竅,和他徹底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李巖神情驚愕,先前的狂妄和霸道,此時竟變成驚慌失措。
他強忍著劇痛,不斷拿起那些破碎的甲冑,想要遮蓋這些傷口。
秦昊驀然喝道:
“這便是那黑水澤的蜈蚣大妖弄的?”
“你這種狀態,又如何能鎮守一方,庇護安寧?”
秦昊的吼聲,好似雷霆炸響,將四周黑夜的陰冷盡數驅散。
他的實力的確得到飛漲,可方才一交手,他便感覺到不對勁。
眼前的老人徒有威勢,手上力道卻嚴重匱乏,宛若一個花架子。
秦昊自然不相信一名功勳卓越,只差一步便可升成鎮魔大將軍的誅邪軍老將,會是個繡花枕頭。
他開啟陰陽通目,想看看老人到底是年老體衰還是別的什麼情況。
結果陰陽通目剛一開啟,秦昊的便清晰地看到,那老將軍的身上,尤其是胸腔處,籠罩著一股莫名的綠氣!
充斥著詭異的妖魔氣息!
謝天義也驚愕不已,沒料到會是這般情況。
他猛地反應過來,驚聲道:
“怪不得你這幾年從不露面,也不去上報述職。”
“原來是怕……謝將軍將你撤走?”
“糊塗!”
“李老將軍,先療傷祛毒才是正事……”
在誅邪軍中,到了這把年紀的老將,的確應該脫衣卸甲,去安享晚年。
李巖聽聞此話,慘淡的面容驟然變得猙獰。
“療傷?!”
“老子……不需要!!!”
“你那兄長安的是什麼心,當老子是蠢豬,看不出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謝流風將軍是謝天義的兄長,先前卻一直裝傻充愣。
謝天義神情驚愕。
李巖索性破口大罵:
“老夫戎馬一生,立下無數功勞,論威望,論資歷,論功績,老夫哪會輸給別人?”
“偏偏你這兄長,不過是仗著總督親徒的身份,竟把降魔大將的位置給奪了!”
“你可知,這讓多少軍中老人寒了心?!”
謝天義聞言大怒,臉色漲紅的大吼。
“你這完全是小心之人!”
“我兄長曾多次表達,並不願意接手這降魔大將之位。”
“他的追求,你又怎會知道?”
“當初總督升他做降魔大將軍之時,我兄長可是連忙推遲,並第一時間推薦你!”
這話倒是讓李巖一愣。
但已經接近瘋魔的老人,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獰笑道:
“這種哄人的廢話,就收收吧!”
謝天義搖了搖頭,眼神震怒,咬牙憤恨。
“你雖年老,但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他替自己兄長感到不值。
李巖大怒,正要辱罵。
砰!
他胸口的傷口綠光一閃,隨即有膿皰炸開,帶著惡臭的汁液飛濺而出,場面噁心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