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一個尋常的鏢行又怎會引起玄墨的注意。
“一個走慣江湖的人指甲會修剪得很圓潤而不沾一點灰塵嗎?”第一次見到那個二當家聶威的時候,玄墨就覺得奇怪,一個跑江湖的居然還有空注意這種小細節,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繼續。”因為沒有見過聶威本人,玄蔚倒不知還有這等事由。
“馬上有一隻猴子和蜜蜂,你知道代表什麼吧?”玄墨突然問了個古怪的問題。
“馬上一隻猴子和蜜蜂?——馬上封侯。”玄蔚隱約想到什麼東西。
“嗯,他身上就戴有這樣的玉配。”一介江湖草莽之士想封侯封爵,他為的是什麼?或者說他憑的又是什麼?
“而且,恐怕那個神風鏢行也是個代罪羔羊吧。”這是他的直覺。
“或許我們可以猜想真正的聶威已經死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神風鏢行在這事裡插一腳,沒可能不露一點破綻,據現在的情況看來,只有那個“聶威”知道鹽中間的真正內餡,而真正的聶威是一個豪爽講義氣的人,他沒可能冒著讓所有兄弟陪葬的危險出現在昌鴻山莊,而且玄墨所觀察到的種種都已原本的聶威有所出入。
“或許吧,但現在也沒證據證明他不是。”玄墨也有這個想法,但誰也不能保證聶威是一個裡外不一的陰險小人吧。
“那問題的突破處就在那個聶威身上了,看來我們要好好招呼一下才行。”嚴刑拷打後挫骨揚灰吧,敢傷他的墨兒,活得不耐煩。
“還有那個名義上的山莊主人。”一個據說仁厚慈善的有錢人。
“也只有先這樣了。”玄蔚不緊不張的。
“我說,這江山好像是你的吧。”有人想起兵謀反,做皇帝的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誰有這個能力我倒不妨瞧瞧,這帝位不易坐啊。”此時的玄蔚有著王者的狂妄和霸氣,自信而堅定。
“不過,我為了你欠了人家一大個人情,墨兒你怎麼報答我?”熟悉的無賴相再度出現在玄蔚臉上,彷彿剛才那真正的帝王是另一個人一樣。
“做人不能太斤斤計較。”況且沒好處你會讓人任宰,這男人從來不做吃虧的事。
“唉,為兒子竭盡全力奔波勞碌寢食難安,到頭來居然被人嫌棄,沒良心的不孝子啊……”眼神“幽怨”地盯著玄墨,玄蔚說得好不淒涼。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玄蔚那日漸精湛的演技直迫奧斯卡水平,讓玄墨不得不佩服。
不過,不是隻有你會演。
“嗚……是墨兒不對,父皇為了孩兒勞心勞力,孩兒居然會懷疑父皇的真心……嗚……認為父皇會無恥地藉機勒索,是孩兒不對,孩兒愧對父皇……嗚……”用袖子掩著雙眼,玄墨狀似“慚愧”地奔向外面,其速度快得玄蔚連衣角都沒碰到。
……
……
“我被耍了?”許是見慣大場面的玄蔚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試想一個平時連表情都沒多少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大演感情戲,這畫面還真有點惡寒。
“是的,主子你被耍了。”從暗處出來的影“盡職”地回答,嘴角隱約有一絲隱忍,實在太難得了,主子這個樣子,從來只有他唬弄別人的份,現在居然被六皇子反將一軍,影辛苦地忍著笑。
“你很閒?那這事就讓你去查吧,免得你一天到晚無聊。”玄蔚一臉微笑地下達命令。
“哦,記得,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啊。”再閒閒地加了句。
“是,主子。”果然看戲是要付出代價的,影內心苦笑地接過指示。
“不愧是我兒子,得我真傳啊。”望向玄墨離去的方向,玄蔚笑得“陽光燦爛”,就不知誰要倒黴了。
翌日
“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