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緩和的餘地,可是當她決定跟著鄭賢倫一起隱瞞如太妃的事時,她就知道這個餘地再也不會有了。
“我已經把他送走了。”林馨兒淡然一笑。
“那你還為什麼回來!”西門靖軒揮掌便向林馨兒擊去,順手拔出了腰間軟劍,劍指向她。
“王爺既然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林馨兒,那麼自然是要來換回我的屬下。”林馨兒垂眸,笑望著那明晃晃的劍。
“你可真是個心繫屬下的主子。”西門靖軒手中的劍又進一步,擱在林馨兒的脖間。
林馨兒淡然微笑,沒有躲避。
他真的能夠將劍刺向她嗎?
她對他還存著什麼奢想!
“本王從不敢真的相信,太師府的殘腿嫡女就是水月宮的少宮主,水月宮原本出自北疆,就是專門跟著你來到京城的吧?”西門靖軒道,聲音陡然轉厲,“究竟是你們收了什麼人的買賣,專門針對鄭賢倫而來,還是——”
林馨兒看著西門靖軒的眸光輕輕閃爍。
“還是你為了報復本王昨夜留在林可兒那裡,故意帶走了人?”西門靖軒問。
“有區別嗎?”林馨兒還是淡然的笑,“反正我是不會把鄭賢倫送還給軒王府了,你就當他是我這幾日將自己跟在你身邊所收到的報酬吧,至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報酬?你將自己當成什麼人?原來你是如此低賤,在跟本王談一場**的買賣,水月宮的少宮主不過如此。”西門靖軒冷笑,神情間帶著鄙夷。
“隨你怎麼看,哪怕王爺回頭儘管寵愛林可兒,我也管不著了,王爺想在聽雨軒呆多久就呆多久,哪怕讓她住到墨雅軒也無所謂。”林馨兒道。
她只能一句句說著狠心的話,表現出自己的毫不在意,讓自己清醒的面對他們之間的裂痕。
“天底下果然是女子最無情!”西門靖軒手握軟劍,揮劍直刺。
林馨兒的脖頸處,劃過一條血痕,鮮血奪目的滲出,滴落在腳下的碧草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花。
“王爺這幾日不也是很快活嗎?難道能說自己吃虧了?我就是個低賤的女子,不需要王爺為我負責什麼,王爺奪了我珍貴的貞操,我帶走王爺在意的囚犯,挺公平的一件事。”林馨兒不在意脖頸處的疼痛,依舊淡然自若的笑著。
“你還是在報復?”西門靖軒寧可只往最簡單的報復上去想,她只是在報復他初見她時便奪了她的身。
可是她本就是林馨兒,原本就是要嫁她為妃的。
何況一開始嫁給太子的要求不就是她親口跟皇上提出的嗎?這樁婚姻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雖然偏離了她一開始既定的軌道。但是他還比不得西門徹?
“你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鄭賢倫,是本王疏忽了,被你五天前的假象矇騙了。”
這個時候,即使西門靖軒再怎樣往簡單處想也不現實了,很明顯從頭到尾都是林馨兒的設計,嫁給太子是她想要進皇宮的第一步,只是她當時不確定鄭賢倫的所在,又不好直接對自己下手,做的退後一步舉措。
五天前?
林馨兒明白了,原來五天前她暢通無阻的出入那條密道,是西門靖軒故意在試探,而她由於私心所在,想給自己多留幾天機會,沒有當時就帶著鄭賢倫走,僥倖的打消了西門靖軒對她的疑慮,所以昨夜她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帶走了鄭賢倫。
呵呵,看來所有的安排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風打在身上,跟心一樣的冷。
林馨兒身形閃掠,想要繞過西門靖軒去取地上的衣衫。
西門靖軒劍鋒抵擋,“你以為你大膽的走進宮,還能有機會出的去嗎?”
林馨兒抽出空擋,將衣衫挑起,一邊躲閃著西門靖軒,一邊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