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寅身側的東南,“大哥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不知身懷的隱術奇功可有傳人?你看看我怎麼樣?”
“卑職不敢當。”東南拱手道。
他拱手不是對西門痕客氣,而是他稱了自己一聲大哥,也就是拉著主上也稱他為大哥,這個稱呼,他不敢當。
“二皇兄此番來,不是為了說笑吧。”西門寅說著,站起身,向西門痕走去。
西門痕依舊是翹著二郎腿,氣定悠閒的神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玉杯把玩兒。
“那是,三皇弟讓人把我請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聽我說笑。”西門痕一邊瞧著手中的玉杯,一邊道。
“是二皇兄你自己硬闖進來的。”西門寅的頭微微垂下,目光凝縮在西門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無意間從西門痕手中脫落,應聲而碎。
“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門痕拍了拍手,抬頭仰視,正對上西門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這一次我們應該算是兩敗俱損吧。”西門寅說著一腳踩在碎玉上。
“呵,這麼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現在是不是輕鬆了許多?”西門痕笑問。
“是,早知道的話,東南就不用在宮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兩條人命,還折騰了一回翠竹閣,實在是浪費力氣。”西門寅說著,坐在西門痕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腳下的碎玉已經在不出聲響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話倒不能說的這麼掃興,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傷,我也沒機會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麼久,想想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擔心的很,還請三皇弟高抬貴手。”西門痕說著,朝西門寅拱了拱手。
“我也應該請二皇兄高抬貴手才是。”西門寅笑笑,“想來還是二皇兄要高一籌,先一步發現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還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現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適,先被冠以勾結前朝餘孽圖謀不軌的人應該是我。”西門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麼?”西門寅側目笑問。
這笑再不是溫潤如風。
“除了三皇弟要給自己看病,可千萬不要用冷慕然做什麼事,你手裡不是有冷冽嗎?用他就可以了。”西門痕側過身,對西門寅輕聲道。
“呵呵,你連冷冽也知道!”西門寅冷笑。
西門痕跟著笑笑收回身子,不再為自己解釋什麼。
“你在暗中算計我,我可是記仇的,你說我會聽你的嗎?”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笑問,“現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閣裡彈琴作畫的西門寅。”
“就當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門痕問,“你瞧我今日闖上門,可是一直在給你說軟話,再說之前我也沒對你怎樣,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輕信了你?說不準你是軒王那邊的人,我現在見你也是冒了風險的。”西門寅道,“難道非逼著我做出殺人滅口的事麼?”
“三皇弟心裡清楚,我們是一樣的兄弟,何必要說出如此狠絕的話?”西門痕道。
“什麼意思?”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的目光驟然幽深,暗色的漩渦中藏著滿滿的秘密。
“有一個秘密你,我,還有已經打入冷宮的姜妃三個人都知道,三皇弟說那個秘密是什麼?”西門痕朝西門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門寅幽深的目光中開始迸射如芒的鋒刺,“難道你的那個發瘋的娘也告訴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訴我的。”西門痕道,“確切的說,是在你的母妃臨終前,你們母子談話的時候被我不小心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