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如馨兒所說,她有她的固執,那就是對他的一路追隨,不離不棄,這一點,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除非她願意隱起自己的心思欺瞞他。
可她現在說的如此清楚明白,他與她早已血濃於水,合為一體,二人之間不該有任何隔閡,哪怕是善意的謊言與隱瞞。
“那就是她一心想利用我做點什麼?”林馨兒調回馬頭,笑問。
如今提到“利用”二字,她已經很平靜,甚至能報之一笑。
既然沈婆婆就是歐陽老夫人,又透過阿來給她留下一個什麼瓶子,招惹到玄門的人,那麼除了利用還有什麼?
她可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什麼冥冥註定的人,是什麼真星就位,玄玄乎乎,凡事都有因才會有果。
“馨兒……”西門靖軒看著那張笑顏,就像芒刺紮在他的心間。
經歷了多少,才能練就瞭如今的風輕雲淡。
他知道,林馨兒並非是天生就懂得平復自己的人,否則就不會有教武場的那次傷害,她也曾有衝動的時候,當觸碰到她的底線的時候,她會失去理智,但走到如今,他相信,教武場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一年多,將他們二人都狠狠的磨礪了一番,也讓她的性情沉澱下來,更加穩重。
“說吧,我聽聽。”林馨兒保持著那份純美的笑容,就像打定主意聽一個故事,喜怒哀樂都不過是故事裡的事。
“說到底,還是跟你的身世有關。”西門靖軒嘆了口氣。
他一心要隱瞞的,終是不該隱瞞,也沒必要隱瞞。
“哦?”林馨兒揚了揚眉。
她還真是感興趣了,除了跟夏語冰那扯不斷的恩恩怨怨,在這塊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地方,還會扯到她的身世?
若真如此……
“關於玄門聖女?”林馨兒接著便問。
在冰窖裡第一眼見到她,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若說她與這裡能夠牽扯上關係的,也就非“她”莫屬。
西門靖軒輕輕的點了下頭。
“走吧,事情處理完之後仔細講給我聽。”林馨兒沒有再追問。
故事都是過去的事,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等著做,她能夠分得清輕重。
“我倒要看看你給克里木準備的大甕在哪裡!”
林馨兒揚鞭打馬,馬嘶叫一聲,加快速度向前奔跑,風馳電掣般載著神采飛揚的俏影,一路遠去。
瀟灑的背影化解了西門靖軒心頭的鬱結,唇角微翹,展開一抹笑意,策馬跟上。
歐北已經把炸掉的路開通了。
東渚郡都本來多山地,百姓住在窯洞裡,又是黎明時候,沒多少人外出,並沒受多少爆炸的影響,不過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經過那段路,西門靖軒停下來,歐北一直候在那裡。
“主子,在爆炸現場發現了一些東西。”歐北將幾件奇形怪狀的東西交給西門靖軒。
“祁冥國莫家的機關術深得玄門指教,玄門也是精通機關術的,這些肯定是他們準備對付你的機關暗器。”林馨兒在一旁打量。
若是西門靖軒不知道還有玄天賜黃雀在後,經過這段路的時候必定沒有防備,很容易就中了機關陷害,連同東渚王都要中招,情況陡然逆轉,引起東渚大亂,幫助克里木扳回局勢,迅速上位。
果然還是暗處的人陰險,玄天賜更是陰險中的陰險。
“郡都一定有玄門的內應,藏的不淺,之後你去查下。”西門靖軒交代歐北。
敢在郡都的路上動手腳,沒有很好的掩護是不可能的。
“是!”歐北道。
“東渚王此時應該快到王宮了。”西門靖軒遙望遠處,收回視線,“我們先回國師殿。”
至於宮裡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