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練琴的時候用來休息的屋子,很簡單,就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書桌,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空間很大,她招呼艾薇坐椅子上。
“你先坐著,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你還是坐著吧,我說了就走。”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你要說什麼那現在你也可以說了。”然後慕繁就坐在床邊上,看著艾薇。
“首先我向你道歉,之前是我太偏執了,要不是我,你和蕭已也不會那樣了,而且我還在去美國前對你說那些自私的話,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真是壞透了。其實我剛剛都是騙你的,希望你不用放在心上。”
“騙我?”
“對啊,我沒有跟蕭已在一起。我去了美國以後,有一段時間我都一直都陪在他身邊,我以為只要這樣堅持下午,有一天蕭已一定會被自己感動到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都還是把我當朋友。”
“那時候自己就特別傷心,但還是不管不顧,拼了命的往前衝,可是直到有一次,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想的太天真,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該對他死心了。但你知道真正讓我死心的那一次是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聽到艾薇講起這些事情,她自己還是很好奇,還是很想聽到關於他在美國的一些事情,即使只是零零散散的一些。
“是你在美國開演奏會的那一次,他去了,我是跟著他去的。”
“什麼?他去了我的演奏會?”
“是啊,他坐在一個角落裡,而且還有點靠後,那麼多人群,你是肯定不會輕易就看到他的。本來,我不知道你會在美國有那麼一場演奏會的,是一次我帶了很多他的朋友去他家裡做飯吃,當然是我厚著臉皮帶他們去的。”
“那時候自己很小心翼翼,怕自己一個人去了,他會趕我走,但是一大群人就不一樣了,但是招呼也沒向他打就去,也沒討到什麼好。臨走的時候他還說不要那樣做了,本來自己已經很傷心,去取衣服在桌子上還看到了你演奏會的票。”
“你一定不會知道我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離開的他家。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沉浸在悲傷之中,我覺得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卻換不來想要的結果。”
“偏偏自己還不死心,也託人定了一張票,位置離他不遠。你演奏會那天,他很早就離開醫院了,我當時去找他沒看到他人,也就走了。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我是在你演奏會旁邊一個咖啡廳看到他的,下了車遠遠就看到他了,他一直專注地看著你演奏會的門口,我猜他是在看你吧,以為你會出現在那,但是你沒有,他很失望。”
“到了晚上,你星光熠熠地出現在臺上,他在下面人群之中靜靜地凝望著你,而我呢?卻在黑暗之中默默流著淚。結束之後我還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我多想他能回頭看我一眼,就一眼,那麼我就不會放棄,可是他終究沒有回頭。”
“就這樣我死心了,徹徹底底地死心了。”
“這麼說你們沒有在一起啊······那那個叫小艾的孩子是你的?”
“嗯,是我的,是我和另外一個我深愛之人的孩子,可能因為報應吧。蕭已後來不是要去醫療援救隊嗎?你不知道吧,那是一個全球性的醫療隊,就是要他們到貧窮的地方進行醫療救助。”
“你知道那些地方很亂的,我很擔心他,可能是出於朋友的擔心,我也沒能看清我自己的心,我以為自己還放不下他才跟那個人錯失了,而蕭已只是小艾的乾爹。”
“慕繁我之所以向你說這麼多,我是希望你能夠放下自己心裡的愧疚,珍惜眼前的人,不要像我這樣後悔,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喜歡蕭已,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