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說話。
蔣月蘭笑了笑,道:“我只是覺著,你不會輸。”其實,不是直覺,而是她對蔣家有恨,很深很深的恨,若非他們的逼迫,她一個好好的姑娘也不必嫁給李蕭然做填房,更加不必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究其根本,都是蔣家的人過於自私,拿她來墊底罷了。平日裡她風光的時候他們只想著榨取價值,等她失勢了就不聞不問,那蔣庶妃居然還打著這樣的主意!真的當她是個應聲蟲不成!
看著蔣家覆滅,蔣月蘭心中只有痛快!可想而知,她表面對蔣庶妃唯唯諾諾,轉過身來卻將一切如實告訴李未央的用意了!因為李未央倒了,李蕭然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蔣家縱然這一回勝了,她蔣月蘭又能撈到什麼嗎?她情願看著趾高氣揚的蔣庶妃一敗塗地!
李未央沉吟道:“他們會在太后的壽宴上當眾動手,可見真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蔣月蘭吐出一口氣,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這個就不用我費心了,你自己想一想吧。”說著,她從李未央身邊走過,沒走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道,“雖然我知道蔣家的事情是漠北人所為,可他們這麼做也一定和你有關。按照道理說我應該為蔣家人悲傷,可我心裡真的很痛快。”說著,她快步地走了。
李未央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過政治鬥爭,沒什麼痛快不痛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都不能對誰容情,否則,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自己。但是蔣月蘭能說得出這樣的話,說明她對蔣家存了十二萬分的怨恨。
的確,蔣月蘭的一生都毀在蔣家,她會憎恨他們並不奇怪,但她突然來提醒自己,還真意外啊。
白芷低聲道:“小姐,如果夫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是不是要在太后壽宴上動手呢?”
李未央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敢做就要付出代價,蔣家如此,我也是如此,他們選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動,必定是要宣揚一件秘密。可不論是我還是拓跋玉,都沒有什麼值錢的秘密,那唯一有秘密的人,就是蓮妃了。”
不得不說,李未央眼光毒辣,心思也很準,在對方動手之前便能猜到這回是要做什麼。
白芷緊張道:“蓮妃的秘密?那小姐趕緊想辦法化解才是啊!”
春天的梨樹開滿了粉白的花,順著一陣風吹過來,有些落在李未央的頭髮上,有些落在她的肩膀上,給向來面容冷漠的李未央添上了幾分柔軟,她的聲音也很溫和:“白芷,有些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就像我改變不了蓮妃的身份,明知道她的秘密一旦暴露十分的危險,可是當初為了對付蔣家,我們還是選擇冒險一樣。既然拓跋真已經出手,就不會給我們容情的餘地,蓮妃必定要暴露出這一切的秘密,而他也一定是要下殺手。”
白芷不由更加擔心,小姐這麼說,是要眼睜睜看著蓮妃的秘密暴露嗎?這樣,豈不是會連累小姐嗎?
李未央卻是笑而不答,轉眼望著湖水中游來游去爭奪魚餌的金魚。動物尚且是為了一點食物而互相進攻,人們為了權勢互相爭奪,又有什麼奇怪的呢?誰都以為自己可以笑到最後,可老天爺的意思,又有誰能看得透呢?
眼下這場戲,分明是遷出蘿蔔帶出泥,一旦定了蓮妃的罪,倒黴的就是周大壽,到時候跑不了拓跋玉也跑不了她李未央,拓跋真出手,果然不像蔣庶妃那樣小家子氣,若非蔣庶妃錯誤估算了蔣月蘭的心思,這麼重要的訊息也送不到自己這裡。
丟下了最後一把魚餌,李未央看著爭奪的十分激烈的魚兒們,不由笑了。拓跋真,一起真的會如你所願嗎?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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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我發現了——
小秦:你發現毛了?
編輯:未央不住地倒黴,然後被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