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三人此時走了過來,先是對沈圖躬身施禮,而後馬鈺向一邊的楊鐵心問道:“如今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們夫婦二人又有何打算?”
楊鐵心說道:“只求能有個落腳地方,安生度日便好。”
包惜弱也道:“就像是之前那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求什麼錦衣玉食,只要一家三口安穩便是。”
丘處機道:“那楊康是我弟子,我卻沒有教好他,讓他成了今日這般樣子,是我這個做師傅的錯,不如這樣吧,你們一家便住到我們終南山下如何?也好有個照應,更何況那孩子也說,只要報了養育之恩,便能認親,到時候你們住在終南山,也離得近些。”
楊鐵心和包惜弱自然應允下來,楊鐵心更是對穆念慈說道:“為父既然改回了楊姓,那你……”
“不!我不姓楊,我仍然姓穆。”穆念慈搖頭說道,她心中另有一番打算,她早把芳心付託給了完顏康,心想他既是爹爹的親身骨血,當然姓楊,自己自是養女,如也姓楊,如何還能再親近?
楊鐵心是個草莽漢子,哪裡懂得這裡女兒家的心事,也只是以為她用的慣了穆姓,不慣該回來的名字而已。
沒了追兵之後,幾人也不急著趕路,便尋了一個空地休息起來,其中包惜弱拉著幾個女眷到一旁聊起了貼己話,留下這些大老爺們自己去說自己的事情。
楊鐵心將自己這些年的事情都給丘處機等人說了去之後,又說道:“在下有一事要託付幾位道長!”
“有時但講無妨,只要我們能應承下來的,一定去辦!”王處一說道。
楊鐵心道:“我這女兒喜好槍弄棒,可我武功低微,教不得她什麼本事,只能有幾個架子而已,今日幾位道長都在,在下便豁出這張臉面去,求幾位道長能收了小女為徒!”
“貧道也想求個弟子的名額。”沈圖這時候說道。
馬鈺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其中馬鈺說道:“穆姑娘的事情好辦,我們可以收下,可是沈道長這個,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有您在,我們也不好越俎代庖吧……”
沈圖道:“我推薦的這人,丘道長可是見過的。”
“哦?”丘處機來了興趣,“何人?”
“便是那位秦南琴姑娘。”沈圖說道,“之前,貧道將她救下時,也是動了收徒的念頭,可是手中卻沒有坤丹的路子,這坤丹和乾丹還是有區別的,便想著讓她去終南山,找孫道長拜師,還望幾位引薦一二!”
馬鈺說道:“如果這樣的話,乾脆兩個都送到不二那裡吧,她門下弟子少,能夠教導的過來,只是她現在可不在終南山上。而是在衡山鐵掌峰!”
“竟是和鐵掌幫做了鄰居?”沈圖搖頭失笑道,“也罷,我們便直接去衡山便是。還望幾位給寫個信件,也省的生出什麼誤會來。”
馬鈺自是答應下來,這時節丘處機長嘆一聲,道:“今日非沈道長出手,我等幾人性命難保。再說,我這孽徒人品如此惡劣,更是萬萬不及令賢徒。咱們學武之人,品行心術居首,武功乃是末節。貧道收徒如此,汗顏無地。靖兒,是他日遇到了你七位師傅,便轉告他們,嘉興醉仙樓武之約,今日已然了結,貧道甘拜下風,自當傳言江湖,說道丘處機在江南七俠手下一敗塗地,心悅誠服!”
“這話哪裡還用轉告,我們當面來來聽!”林中響起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是柯師傅他們!”郭靖笑道,轉身向著聲音處奔去,將他們迎了過來。
丘處機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之後,江南六怪聽他如此說,都極得意,自覺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載,終究有了圓滿結果。丘處機又問道:“幾位怎麼到了這裡?”
“我等原本也是在中都燕京城內,可昨夜裡見金兵頻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