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梁師都和突厥接壤,依附突厥之後,更是對武尊畢玄敬重非常!
寇仲對王通道:“這小子看來厲害得很,否則眼神不會那麼亮如電閃。”
王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歐陽希夷。
歐陽希夷倏地起立,登時生出一種萬夫莫擋的氣勢,壓得在場各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道:“小子憑什麼資格連畢玄都要著緊你的小命呢?”
那青年眼睛也不抬一下,微微一笑道:“這種事看來沒有解釋的必要吧!”
王通凝坐不動,目不轉睛地注視那人,淡淡道:“閣下剛進門便傷人,王某雖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給我報上名來!”
寇仲上下打量那英偉青年,露出凝重神色,沉聲道:“有王師和歐陽老作主,陳當家請回吧。”
陳當家就是東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的大當家陳元致,一手青霜劍法馳名江湖,足可躋身高手之列,之前年年王通壽宴,他都要上來拜壽,即便王通今年到了餘杭做壽,他也沒有拉下,見人惹事,第一個便出手制止,可聽郡守寇仲如此說,陳元致瞼色微變,猶豫了片晌,才往一旁退去。
英偉青年嘴角飄出一絲冷笑,好整以暇道:“在下跋鋒寒,今趟與這位小姐結伴而來,是……”
白衣美女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誰是你的伴兒。哼,是害怕了嗎?你是來挑戰的,我是來找沈圖那卑鄙小人的!”
榮鳳祥聽那白衣女子的話後,手緩鍰落在劍把處,霎時間,花園內近七百人都感到空間內似是氣溫驟降,森寒的殺氣,瀰漫全場!
“賤婢!直呼家師名諱便罷了,還辱及家師名聲,若非是王兄壽宴,貧道必斬你與劍下!”
跋鋒寒虎目神光電閃,外衣無風自動,飄拂作響,竟是替那白衣女子擋下了殺氣,而那白衣女子此時雖不直接面對殺氣,卻被榮鳳祥殺機鎖定,僅是這殺機,便讓她整個嚇得倒退了幾步,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寇仲雖是沒有如榮鳳祥一般發出殺意氣勢,但是卻也將那白衣女子的相貌記在了心裡!
這時,歐陽希夷向前跨了三步,把與跋鋒寒的距離縮短至兩丈。
“小子,先顧好你的事情吧!”
他步伐間的氣勢,加上他雄偉如山的身材,凌厲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無可抗禦的氣度。
跋鋒寒嘴角仍掛著一絲笑意,負在身後的手拽起了外袍下襬,分別握在刀把與劍柄處,使人不知他要用刀還是要用劍,又或刀劍並用。
歐陽希夷又進了一步,大笑一聲,跋鋒寒右手把刀拔出來了少許,立既生出一股凌歷無匹的刀氣,抗橫歐陽!就在這一剎那,跋鋒寒刀已脫鞘而出,幾作一道長虹,主動出擊。
歐陽希夷亦於同一時間,掣劍出擊。兩股無形無聲的劍氣刀芒,在刀劍相觸前,絞擊在一起,接著才傳來毫無花假的硬拚後一下激響震嗚。
刀劍相交之下,在場賓客,無不動容!
歐陽希夷使出的“沉沙劍法“專講氣勢,置諸於死地面後生,勝敗決於數招之內,這劍法雖是看來平平無奇,怛實是歐陽希夷一生功力所採,達到了化腐朽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跋烽寒腳下踏著奇異的步法,只在丈許的距離遊走,使人感到他並非直線進擊,而是不斷改變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線疾進。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只是旁觀已教人感到頭痛,與他正面對敵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一個武林前輩明宿,一個無名毛頭小子,兩人竟是可以鬥到旗鼓相當。王通和榮鳳祥等人再不能掩飾臉上驚駭的神情。而寇仲,則是根本就沒有掩飾,臉上從打鬥開始,便已經露出了驚駭之色!
場中,兩人打鬥正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