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埋頭吃著狗肉,耳朵卻是豎直了聽著他們的對話。
「和你說多少次了!」
家建有些不耐煩的說:「我現在在這幹得挺好的,工錢也按時給,幹嘛要回去種兩畝破地,累得要命還賺不了多少錢,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呀。」
陳曉萍楚楚可憐的勸著:「可是看你這麼累,媽心疼呀!再說,除了吃喝拉撒,你一個月的薪水也剩不了多少,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結婚?聽媽的,回去吧!」
「別再說了!」
家建擺了擺手,賭氣似的和張文又幹了一杯。
陳曉萍苦著臉朝張文遞了一個眼色,本來張文就是支援家建有自己的想法,想留在鎮上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眼下美婦相求也不能拒絕,只能敷衍的開口問:「家建,你現在那工作幹得怎麼樣?」
「還可以吧,能攢點小錢!」
家建悶悶不樂的灌了幾口酒後,苦笑著說:「小文你可別一起來勸我,我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留在這裡的!我可不想過一輩子兩畝破地一個大炕的苦日子,那多鬱悶呀!」
「什麼無聊呀!」
陳曉萍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你看看人家小文,現在有錢了,還不是落葉歸根回村裡去了,現在一家人湊在一起多熱鬧啊!你姨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了,村裡有什麼不好的……」
「行了姨!」
張文擺了擺手,趕緊阻止她滔滔不絕的囉嗦。知道她這樣去比較只會讓家建更難受,稍微的想了一下後說:「咱們先別談這個了,吃完以後再說吧!」
「嗯!」
家建本來就不想談,正好趁這機會放開了和張文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一邊跟張文聊天,一邊逃避著陳曉萍殷切的眼神。
陳曉萍看張文在一旁說著不著邊的話,急得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有錢人說的話似乎會很有效果一樣,陳曉萍儘管不太樂意但也沒再強調了,只是偶爾的插上幾句抱怨一下而已。
三人酒足飯飽的走了出來,家建看了看已經黑了的夜空,有些遮遮掩掩的說:「媽,天都黑了,晚上你們住哪呀?」
「看你這孩子說的!」
陳曉萍立刻有些不樂意的說:「我上次聽人說你自己租了間房子,咱們三個湊合擠一晚就好了,怎麼還不讓媽知道你住哪裡呀?」
家建似乎感到為難,張文這時候也有點好奇他到底是想掩飾什麼,馬上點了點頭說:「家建,反正時候還早,咱們去你那裡看一下吧!順便認個門,以後要去也知道路。」
兩人都這麼說了,家建也沒別的辦法,尷尬的答應了一聲,帶著兩入朝一片平房區走去。小巷子連路燈都沒有,有的屋子是磚頭搭建的、有的是木板隔出來的,甚至可以看見裡邊的人在幹什麼,住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工人,七彎八拐的小路早就把張文繞暈了。
好不容易停在一道小鐵門的面前,家建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說:「小秋,我回來了!」
張文倒不覺得意外,早就感覺他應該是和別人同居了。不過陳曉萍卻是一臉的錯愕,這個叫小秋的女孩不就是家建喜歡的姑娘嗎!
「你回來了!」
一道幸福溫柔的女聲,一名清秀嬌小的女孩子跑過來開了門,雖然面板很黑,不過長得還算耐看,看起來約十五、六歲,但卻不協調的挺著個大肚子。
「我媽來看你!」
家建有些尷尬的介紹起來:「這是我表弟張文!」
「萍姨!」
小秋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驚慌地往家建身後閃躲,不讓兩人看見她已經身懷六甲的模樣。
陳曉萍看著她挺個大肚子,目瞪口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張文倒是馬上打起了圓場,朝家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