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論年紀我可是姐姐,是姐姐,你敢扯我頭髮,泉奈,你死定了!”
“都說了我還會長高的,我才十九歲,還會長高了,你把什麼矮冬瓜這樣的詞彙收回去,不然我就不鬆手!”
“哈哈哈,你這笨蛋,不僅不長個子,還不長腦子,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收回去呢?”
“我不管!”
“……”
阿雪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神威,確定他如泉奈下午所言,身體沒受任何傷後,才欣慰的在神威的身邊坐下來。
神威剛才看那兩個幼稚鬼吵架,完全沒發現阿雪來了,直到對方在她身邊坐下。
看到阿雪慈祥的笑臉,神威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但是阿雪好像知道他內心所想似的,輕輕的拍了拍他放在矮桌上的手背,示意他什麼都不用說。
她也看著泉奈和時雨,笑容從嘴角浮現出來,她輕聲問,“那姐弟兩個又在吵什麼?”
神威聞言苦惱的笑出來,反問道:“咱們泉奈真的沒長個嗎?”
一句話就讓阿雪知道了緣由,她無奈的嘆氣,“雖然沒有你和斑的個子高,但是長了好多,族長個子高,夫人個子也高,泉奈不管怎麼看都不會是個矮冬瓜的。”
矮冬瓜……
呃,可見下午的時候,時雨已經用過這個形容詞了。
神威難辦的看著你來我往吵作一團的兩個人,還是認同了阿雪的說法。
是啊,父母親個子都很高,他們的泉奈也才十九歲,不管是基因還是年紀,他還有的長呢。
終於從戰場上回到村子,回到久違的自己住慣了的地方,那種安心和放鬆是在外面沒法比的,即便是在和平安樂的松江城,神威也沒有這樣徹底放鬆下來。
吃過晚飯,陪阿雪說了一會兒話,老人家知道他們趕路很累,也就沒有硬拉著他們不放,催促他們早早洗漱,早早睡覺。
熱水早在下午就已經燒好了,期間,阿雪還曾過來添了柴,以至於晚上泡的時候還是熱的,溫度正合適。
熱水洗去了奔波的疲累,洗去了精神上的負累,等躺到被子裡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輕鬆起來。
神威在被子裡滾了一下,臉埋在褥子上。
這被褥不是他原先睡的那一床,大概原先沒有曬,一直沒人用的話,經過了這麼久會有黴味,現在這一床是嶄新的,仔細聞一下的話還有太陽曬過後乾燥的味道,以及淡淡的桂花香氣。
阿雪是女人,女人總喜歡收集自家或者野外的花,然後將這些花經過乾燥處理後裝入布袋裡當做香囊用,將被褥或者衣服燻的很好聞。
神威抱著被子笑,懶洋洋的自言自語,“回來了,我又活著回來了,這次也很棒啊。”
每一次執行任務或者上戰場之前,神威就做好了死掉的準備,抱著這種心理的話,即便真的遇到重大危險,也因為事先預想過在心理上少些難受。
而一旦挺過了危險,他的心情則會變得更好,除了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會因為之前抱著必死的決心而感覺賺到了。
又賺了一條命。
神威沉浸在回到木葉回到家的喜悅中,躺在柔軟的被窩裡,徹底放下心來的人很快被這“安樂鄉”俘虜,陷入了沉沉的夢裡。
這絕對是一個好覺,沒有做夢,然後,一覺到天……
沒有亮,天還沒有亮,磨磨蹭蹭的睜開睡眼,看到的確實一片很暗。
神威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箍著,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剛回來?”本路被吵醒的人,嗓音有種特別的魅惑,沙沙的啞啞的,彷彿誰不經意間撥動的一根琴絃,震顫著勾人的耳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