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這少年幾眼，笑問道：&ldo;小子,你殺過魚嗎？這可跟殺魚不一樣。&rdo;

&ldo;我殺過人,我往他的頭敲了一鐵鍬,雖然他沒死，但我是真的想殺了他,13歲的時候。&rdo;賀江無比鎮定地說出來,但旁邊三人都震驚地盯著他。

如果換作黃小仙說他13歲拿鐵鍬敲人腦袋餘叢一不會相信,但賀江說出來他卻下意識覺得是真的，但他沒過問賀江發生過什麼，就像他也絕不願跟人說起他第一次捅人的事。

因為賀江的話沉默了片刻，最終餘叢一看了眼鄭峪翔決定道：&ldo;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到時被罵哭可沒人管你！&rdo;

&ldo;你哭我也不會哭！&rdo;賀江不屑地回了一句，餘叢一要不是不想被人說以大欺小一定已經揍他了，於是懷著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大度轉身就走。

乾的雖然是封建迷信的事，但新陳代謝還是要講究科學的，來來回迴轉遍了醫院的各個角落四人都飢腸轆轆，周圍卻沒有像樣的飯店，好不容易才在一條小巷裡面找到一家全國知名的蘭州拉麵，只能別無選擇地進去點了四大碗牛肉麵。

祭過五臟廟之後黃小仙飯後餘興地去隔壁福利彩票刮出了50元現金，立即精神抖擻地回頭對餘叢一說：&ldo;餘老爺，要不要吃雪糕？我請！&rdo;另外三人都嫌棄地轉開，但他還是慷慨地買了四支巧樂茲擰過去。鄭峪翔和賀江都選擇視而不見，餘叢一倒是不客氣地接過一支。

王徵的女朋友們常年在20歲的階段，所以陪吃甜食他很得心應手，實際上他也覺得挺好吃的，不過平時不大好意思自己去買。

餘叢一咬著雪糕踱到鄭峪翔面前，對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眉頭卻皺得難以抹平，他諂媚地笑道：&ldo;要吃嗎？甜一甜眉頭就平了。&rdo;

&ldo;對你的小女朋友們你也是這麼說的嗎？&rdo;鄭峪翔驀地地問了一句，餘叢一立即斂神靜氣地思考了一番，想起王徵摟著某個不記得臉什麼樣的年輕女孩咬同一塊蛋糕時鄭峪翔黯然轉開的眼神，他倏地要將手裡的雪糕扔進垃圾箱，卻猛不迭地被一隻手拽住。

鄭峪翔抓著餘叢一的手腕，就著雪糕拿在別人手裡的姿勢在已經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感覺甜得發膩，眉頭直蹙地說：&ldo;還不夠甜。&rdo;

餘叢一已經完全能夠臆想出鄭峪翔所謂的不甜是什麼意思，他立即勾住鄭峪翔的脖子貼著人的耳朵說：&ldo;你還想怎麼甜？&rdo;

後面被甜得牙疼的黃小仙盯著前面還勾肩搭背的兩人和彷彿世間萬物與之無關的少年，心裡忿忿不平地終於塞完了第三支雪糕，再次回到了醫院門口。

餘叢一一路沒有鬆開過鄭峪翔脖子的手此時滑到了他二弟腰上，他撇著頭輕聲地問：&ldo;幾把？&rdo;

&ldo;一把半？&rdo;

&ldo;半？&rdo;

&ldo;彈夾空的。&rdo;

鄭峪翔面色不改地繼續，&ldo;如果碰到李學璋子彈不一定有用。&rdo;他的過去讓他不可能有多少正義感，因此他也沒有想真的殺了李學璋，況且砍頭和挖心臟這兩樣他都沒把握能夠沒心理障礙的做到，那和逼得人從樓頂跌下去是完全不一樣的事。

&ldo;怕什麼，有你餘哥在！&rdo;餘叢一不可一世地昂著下巴對鄭峪翔眨了個眼，然後帶頭走進了醫院大門。

鄭峪翔的猜測是李學璋並沒有死，逃出來後聯絡了小劉，讓小劉替他掩飾行蹤，而太平間穿紅嫁衣的屍體說不定就是失蹤的女屍，而李學璋說不定也躲在醫院的某個地方。那俱女屍可能對李學璋有什麼重要性，拿到那俱女屍李學璋就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