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餘叢一?難道真的只是巧合?或者說意外?
&ldo;老爺,您不必太過在意,這都是過去的事,重要的是您現在活著,活著就得向前看,王徵已經死了,這陽世的牽扯也就斷了,您只能是餘叢一。&rdo;餘忠勸解地說。
餘叢一勾著嘴角朝餘忠和另一個男人發笑,笑得囂張,&ldo;忠叔,你這是承認我是王徵了吧!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一個人的真正死亡是當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記得他,現在我還記得我是王徵,你就不能說王徵已經死了,王徵的感情還在我心裡存在,我就不可能是餘叢一。是這個理吧?忠叔。&rdo;
餘忠絲毫沒有被說破的窘迫,反而慈眉善目地笑了笑,&ldo;老爺,理是這個理,可是你也不可能是王徵了,就算你換了個名字,你依然是餘家的當家,靈脈不是身外物,說不要就能不要的!&rdo;
餘叢一被這老頭的強盜理由徹底惹火了,霍然站起來要跟人打一架似的說:&ldo;老子不信這個邪!我今天要走,你們覺得能留下我就試試!&rdo;
說完他踩著要去大殺四方的腳步沖向門口,餘忠並不攔他,但他還是隻到了門口就兀地僵住,因為門外凜然立著一隻堪比成年雄獅的不明黑色物種,頭抬起來快到他胸口,朝他張著滿口獠牙的大嘴。面對巨大的&l;怪物&r;他不由得認了一回慫信了邪,梗著脖子一動也不趕動地問餘忠:&ldo;這又是什麼玩意兒?&rdo;
第2章替死鬼
圩鎮是個地勢非常奇特的地方,處在山巒與平地的交集之處,本來式微的山勢陡然而起,又彷彿被鬼斧攔腰斬斷,山尾齊齊斷成一條筆直的懸崖,突兀又渾然天成地在圩鎮中間形成一道形似斧刃的屏障,分隔東西。一天之中太陽東起西落,圩鎮總有一半在陰影之下。
餘家宅子就處在這陰影斷絕之處,背靠斧口的山崖,向外有一江環抱,整個鎮子都被江納在其中。環水生氣,餘家就是陰陽交替相融的中心,確實是鬼靈精怪聚集的好地方,幸好餘家乾的就是這行,不然住在這裡恐怕幾代人都要雞犬不寧。
可惜餘叢一併不知道,他只覺這是什麼還沒有被發現過的兇獸怪物,勉強維持著強硬的態度與之對峙,要說不心虛是不可能的,畢竟這&l;怪物&r;看起來能把他扯成兩半吞下,而他背後餘忠的聲音卻不緊不慢。
&ldo;那是您的狗,老爺。&rdo;
&ldo;狗?&rdo;餘叢一的嘴角輕輕抽了抽,這大概是他見過最不像狗的狗,若不是餘忠在胡說八道就是那老頭眼瘸,不然這渾身黑毛拖地,眉心長著第三隻眼睛的怪物,除了都是四條腿外他哪裡都看不出來像狗,臉倒是有點像變異過的猴子。他勉強相信了餘忠的話想繞開這大黑狗出去,可用兩條腿站起來比他還高的&l;狗&r;卻親切地靠過來,低下大腦袋蹭在他腰上嗷嗷低吼,他腦中立即盤旋出一副血腥的野獸吃人畫面,只得繼續僵著不敢動。
半天大黑狗還不消停,他不得不再次向餘忠求助,&ldo;忠叔,能不能讓叫它別擋道!&rdo;故意揚起的聲調像是強調他並非在膽怯。
&ldo;老爺,它只聽您的話,除您之外別人也看不見它。&rdo;
對於餘忠的話餘叢一連半個字都沒信,看不見怎麼知道這裡有什麼?他惡劣地露出一絲淺笑,試探地朝面前的大黑&l;狗&r;伸出手,當成他弟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結果出乎意料,大黑狗不止沒怒,還偏著大腦袋使勁往他掌中拱。他突然得逞地瞟向餘忠問,&ldo;既然除我沒人能看見它,那你怎麼知道它在這裡?&rdo;
&ldo;老爺,我確實看不見,我知道它在那裡只是因為他額上的印記。&rdo;餘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