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峪翔眼中看到了王徵的模樣,他洩氣地翻身與鄭峪翔並排躺在一起,感覺有口難言,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己的魂魄拎出來給鄭峪翔瞧個清楚,免得他說什麼都不信。
彼此靜默了半晌,餘叢一突然坐起身認輸地說:&ldo;老子認了!鄭峪翔你給我聽著,我叫餘叢一,跟王徵沒半點關係。我就是想跟你做兄弟,大不了我們再喝一次歃血酒。行不行?&rdo;
&ldo;可我不需要兄弟,我要的是男人。&rdo;鄭峪翔說著湊近餘叢一,聲線變得曖昧,&ldo;王徵沒對你說過我們當初為什麼翻臉?&rdo;
&ldo;翔子,你別這樣。&rdo;餘叢一壓著嗓子,看鄭峪翔這模樣他實在很想一拳揍上去。可鄭峪翔仍舊越湊越近,最後幾乎貼著他的唇說:&ldo;因為我準備下藥迷jian他,可惜被他發現了。&rdo;
餘叢一的嘴角向後抽了兩下,腦中浮現起當時的場景,鄭峪翔咬著他下面的畫面實在太過記憶深刻。他拎起鄭峪翔狠狠往床的另一頭摔過去,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ldo;鄭峪翔,你媽的給我清醒一點!我說我是王徵你不信,即然不信就當王徵死了,那就別拿話來試探我!&rdo;
他說著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符文印記,&ldo;由於這狗屁的符我們的命被拴在一起,從今往後除了有我的地方,你哪兒也別想去,這輩子我們還是兄弟!&rdo;
鄭峪翔盯著餘叢一,先是微微蹙起眉頭,然後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從床上彈起來把餘叢一逼到了牆根,兩人緊貼著胸口。他故意地壓著嗓子說:&ldo;想跟我做兄弟,那先把昨天晚上的帳結了再說。&rdo;
餘叢一覺得他家翔子的內在一定也換了一個人了,那幾乎快在貼到他臉上的唇讓他渾身的血都流得加快了速度,腦子裡不由自主地跳出昨天晚上鄭峪翔動情時的樣子,頓時腦門一熱。可是貼著他的人突然說了一句,&ldo;你以為我會吻你?&rdo;
操!難道不是嗎?餘叢一心裡罵。
鄭峪翔卻冷不防就撤了,餘叢一感覺胸口突然涼下來,離了他兩步的人望著他正經得不能更正經地說:&ldo;其實我是想上你!&rdo;
餘叢一腦子裡登時五雷轟頂,強製冷靜地抖了抖衣服,&ldo;正經點,這事你沒得選,今後你得跟著我。&rdo;
&ldo;把煙還我。&rdo;鄭峪翔突然笑了一聲,靠著床頭坐下來,一條長腿踩在床上擱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伸出去兩根平常夾煙的手指。
餘叢一盯著人發愣,他有時覺得自己很瞭解鄭峪翔,可有時又覺得從來都猜不透鄭峪翔的心思。過了片刻他抽了兩根煙,一根塞進鄭峪翔嘴裡,一根自己咬著,先點燃了再把打火機湊過去給鄭峪翔點。但是鄭峪翔卻錯開他手裡的打火機,拉著他的衣領讓他勾下身來,直接湊到他嘴上的煙點,點完後又靠回去滿眼滄桑望著他不說話。
餘叢一莫名覺得很惱火,鄭峪翔惹了一身的麻煩,他焦躁得心臟都要在胸腔關不住,可正主還這麼不急不忙的,他狠吸了一口煙站在人面前質問,&ldo;姜揚的事,是你做的?&rdo;
&ldo;嗯。&rdo;鄭峪翔咬著煙,垂著眼沒看餘叢一。
&ldo;誰讓你動手了?&rdo;
&ldo;他該死。&rdo;
鄭峪翔不鹹不淡地答,餘叢卻一肚子的火要往上躥。
&ldo;他該不該死不重要!重點是你他媽把自己弄成了通緝犯!你告訴我,你不是有意的?&rdo;
鄭峪翔終於抬眼瞥過餘叢一那咬牙切齒的勁,對他一笑,&ldo;我怕王徵隔得太遠,不知道我替他報仇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