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據說是個卷軸。”
“卷軸?”蘇千瑤雙眉一皺,“卷軸?怎麼好像……”
她身旁的一個侍女道:“娘娘,先前咱們在宮內遇到那人的時候,她不就是拿著一個卷軸的嗎?”
蘇千瑤恍然大悟:“對了,顧東籬說是什麼他們的鄉土風物之類的,大概是又交還給她了,也不奇怪。”
眾丫鬟不敢再火上澆油,便連連稱是。
蘇千瑤如此說罷,心中卻仍舊想道:“就算是給她東西,又何必關上門只兩個人獨處?除非是那東西至為要緊……但給一個村婦的又會有什麼要緊之物,不過是一個畫軸而已,再貴重也貴重不到哪裡去,難道是另有原因?可總不會是他又看上了這村婦吧,放著其他三個妖精不去碰,反而看上這樣一個人?我倒是不信了!”
蘇千瑤心中怒火熊熊,疑雲重重,思謀片刻,卻勉強忍著並不發作。
到了晚間,左茗不負所望地又在朝陽閣探頭探腦,寶嫃望著他心虛之態,噗嗤一笑,卻也乖乖地同他去了廚下,正兒八經地做了一頓飯,只叫左茗送去,自己卻不跟去了。
左茗苦苦哀求,寶嫃便是不去,左茗也沒法子,總不能把她抱了去,只好自己忐忑地將飯菜送去。
幸好鳳玄也沒再問其他,只美美地將飯菜吃了,左茗那一顆提著的心才算放下。
而朝陽閣中,寶嫃縫一會兒衣裳,便把放在旁邊的畫軸開啟看看,望望上面鳳玄的樣子,想到白日他的模樣,便忍不住想笑。
如此到了晚間,趁著嶽凌同左茗都在,寶嫃便對嶽凌說道:“小嶽,你今晚睡在我屋子旁邊好不好?”,
嶽凌道:“啊?寶嫃姐,為什麼?”
寶嫃道:“近來我總是做噩夢,你睡在這兒,我放心些。”
嶽凌自然答應。寶嫃吩咐完了,便同左茗說道:“小左你回去吧……你跟黃公公說,我這裡有小嶽陪著,你讓他伺候著王爺也早些安歇。”
左茗呆道:“我要跟黃公公這麼說嗎?”
寶嫃點點頭:“這兩天我總是睡得不好,今晚上大概可以好好睡啦,你回去吧,就這麼說啊。”
左茗幾分莫名,卻也答應了:“好吧,那我先回去啦。”果真也告辭退下,出了朝陽閣,心想:“沒來由為何讓我跟乾爹說這個呢?不管了,既然要我說那就說好了。”
左茗回去,見書房裡仍亮著燈,他就站在外頭,頃刻間黃公公出來,兩下見了,左茗便道:“乾爹,你說奇怪嗎,今晚上寶嫃娘子讓嶽凌到她旁邊的房間睡,說自個兒做了數日的噩夢,還說讓我回來跟您說聲,讓您伺候著王爺也早些安歇,您說這是什麼意思?”
黃公公一聽,笑道:“也沒什麼意思……你這猴崽子也別胡亂猜測了。今晚上她吃得可好?心情如何?”
左茗道:“吃得還不錯,看來也挺高興的,對了,還有那件衣裳我瞧著要縫好了呢。”
黃公公點頭:“這就好,你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左茗聽黃公公也不跟自己解釋,便無趣,只好道:“那我回去了。”
左茗去後,黃公公進內,見鳳玄正擱筆,他便急忙去倒了杯茶送上,鳳玄喝了口茶:“方才左茗來了?”
黃公公情知他便要問話,便道:“是呢王爺,他來過了,說寶嫃娘子晚上吃得甚好,心情也舒暢,如今怕是要安歇了,還說……”
“說什麼?”
黃公公咳嗽了聲,道:“寶嫃娘子託左茗帶話:說她這幾日晚間總做噩夢,睡得不好,因此讓嶽凌睡在她隔壁間了,還說……讓老奴伺候著王爺早些安歇呢。”
鳳玄眉挑了挑,心中翻波湧浪,面上偏做無事人似的:“哦……”
黃公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