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拳頭,孤零零的拳頭,稍顯得稚嫩,手腕之後的部分尚在虛空中。
“那個人,太賤了。”
“確實,不過,那是你的徒弟。”
“我讓給你。”
“你想多了,哈哈!”
範至至無奈了,只怪當初沒有選好,竟然沒能看出金天竟是如此無賴之徒,內心悔恨不已。
既然已經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餘地……道理是這般,可心裡還是很不爽,還想著做一些改變,哪怕不能改變多少,亦是要努力一下。
做些什麼,遂了心念。
“出來吧。”季詩月無奈道。
“出來,肯定要出來的,馬上就出來了。”餘魂笑著回道。
話是這麼說的,可除了落入空氣裡的孤零零的拳頭,連空間波動都沒有。
“你們出不出來?”季詩月的聲音微泛著冷意。
“我被拉住了,出不來。”範至至說道。
“我碰到什麼東西,前進不了。”餘魂稍急,以稚嫩的聲音大喊,“快放手!”
“快放開,若再不放開,我就要反擊了。”
“我再說最後一次:放手!”
“還不放手?”
“你快放手!”
“你先放!”
“你先放!”
“我們一起放,一起數三二一。”
“好!”
“三……”
“二……”
“一……”
數到了“一”,可空氣裡仍舊只有一隻拳頭。
關於餘魂和範至至的話語,李裕宸覺得無奈,揮了揮手,兩道身影一同糾纏著落下。
餘魂扯著範至至,範至至也用另一隻手緊緊扯住餘魂……站在李裕宸的角度。可以看到二人呈現“乂”的形態,中間有兩隻手糾纏在一起,相互抓著對方的胳膊,似被固定在空氣裡。
“你們能不能讓人省心一些?”季詩月嘆息。
“臭魚,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兒子,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餘魂仍舊沒有放開範至至。範至至亦是做著同樣的事情,只是二人的視線有著交匯,兩雙眼眸中都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神采。
“不應該啊……”二人對視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什麼不可能。”李裕宸微笑,“在這裡,一切皆有可能。”
“天小子,是你?”一老一少同時發問。
李裕宸點了點頭。
“不可能!”一老一少話語統一。
李裕宸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他們怎麼就出來了呢?”季憐月問道。
“天弄,怎麼回事啊?”天雪幫著問道。
“在這裡。在幻月宮,因為我。”李裕宸搖搖頭,“冥冥中,我已經和幻月宮有了聯絡,難以分割。”
“什麼意思?”
幾人都將李裕宸盯著,卻沒能夠得到回應。
“天小子,我們商量個事。”範至至引開眾人的思緒,“一件關乎她們的事情。”
餘魂指著季詩月和季憐月。沒有插話,且有不同往常的鄭重掛在臉上。只是身體仍舊和範至至糾纏著,有些怪異。
“什麼事?”季憐月問道。
“和他商量,現在沒你們的事。”餘魂搖了搖頭,轉看向李裕宸,“如何?”
“別答應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季憐月再說道。
“若真的關係到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們。”季詩月臉色有些不妙,聲音微沉,“我們應該知道!”
“可以。”李裕宸點了點頭。
似各自說著各自的話,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