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李裕宸擺了擺手,“下去吧,有事情再找你們。”
“是,城主!”
蕭慶和蕭熔都離開了,哪怕走出去很遠,亦是大氣都不敢喘,彷彿有一雙眼睛就在背後,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
面對李裕宸,雖然沒有什麼宏大的場面,也沒有驚心動魄的視覺衝擊,可內心那份壓抑十分深沉,只有一種想要逃離又不敢逃離的沉重感。
“當了城主,結果沒什麼事情可做。”李裕宸自嘲著笑了笑。
已經是古黔城的城主,更是坐在城主的寶座上,可思索之時,還是那麼的無趣,心中並沒有多少的痛快感覺。
習慣了麼?
他問自己,在心中問,問的是自己,也不知道問的是不是自己。
簡單的問了問,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連問題都懶得想了,望著阻擋著屋頂的天空發呆。
“你很清閒啊!”遊晴微笑道。
“是啊,沒什麼事情做。”李裕宸笑了笑,又閉上眼睛,“所有的事情,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都不是事情。”
“所以,一個城主根本就不算是挑戰,更不能滿足你。”遊晴說道。
李裕宸想了想,沒有搖頭,卻也沒有點頭,仍舊是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做。
“這可不像是你啊!”白雨笑著說道。
“好像還真不是我。”李裕宸無奈了,真的很無奈,“我已經不是純粹的我了。”
“你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天雪說道。語氣很堅定。
“我又覺得累了,每當沒有事情做的時候,總會覺得累,覺得好沒趣,很沒趣那種。”李裕宸說道。
“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呀。”季憐月道。
李裕宸睜開了眼睛,看著並不遙遠的七道身影。除了紫宏深之外,都很熟悉。
“是的,應該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早就該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輕聲說道。
應該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早就該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是,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有趣呢?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天雪說道。
“一個城,始終小了一些。”李裕宸笑著說道,“不知道這個帝國夠不夠大?若是不夠,再看看這座島夠不夠大?”
他在問。問的是自己,問的是眼前的人,問的是現在都還在殤古裡的人……他只是問了下,並不需要答案。
問過了,就打算去做。
“我想喝酒。”他說。
很突兀的言語,但這就是他的決定,他在話語說完的同時便是帶著幾人離去,出現在殤古之外。
殤古。是酒樓。
殤古,來買醉。
“這裡有酒香。總應該有酒吧?”他問水娟。
“既有了酒香,為何沒有酒呢?”水娟笑道。
是的,既然有了酒香,怎麼可能會沒有酒呢?這裡是酒樓,雖然名為殤古,但始終是酒樓。是酒樓。
酒樓,就是一個可以喝酒的地方。
“在哪裡?”他輕問。
水娟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像是一種不知道或是不願回答,把尋找答案的機會交給了他。
“酒在最應該在的地方。”乾酣的聲音忽然傳出。閉著眼睛說話,“在最遙遠的地方,在最貼近心的地方,比眼淚更值錢,比血液更貼心。”
聲音肯定是傳遞資訊的,卻被李裕宸拋棄,身形還停留在空氣中,但人卻是消失不見。
有風吹過,身形漸漸散。
“酒在哪裡?”李裕宸問道。
他問的是殤古,問的是這間酒樓,問的是這座酒樓所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