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就像當年在舞會上一樣那麼酷。

看不出什麼，她只好繼續聽男人講話，“今天要對你們分析能力進行測試，屆時會根據你們測試時間和結果的正確性給予簡短評語，作為培訓結束稽核評估的依據……”

十二人，每人將會各分得一個密閉的房間，每個房間裡都有一個90年代初B2轟炸機配備的APQ雷達模擬器。

他們必須透過模擬器在最快時間，最準確分析出此雷達系統基本組成，運作方式，優缺點，以及以現今科技該如何對此雷達進行改良。

B2轟炸機是美國貨，又時間久遠，大家都不怎麼了解。

憑空拿來一個雷達讓你分析，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非常變態的考驗，恐怕也只有項野這種變態的人才想得到這種測試題。

有些新人已經開始犯愁了，抓耳撓腮的。

腹誹著，施樂小臉上還算淡定，遊刃有餘的樣子，幸好以前參與過SHILE雷達的研發，她覺得雷達這東西一通百通，怎麼也能編個八九不離十。

與項野審視的目光對上，樂妞兒眼一眯，回了一個“你瞧好吧”的眼神，項野卻不似她那麼樂觀，俊臉一直冷著，好像在說：等你拿了結果過來再得意也不遲。

就在這時，男人那雙跟她對著話的黑眸移向了她的左方，眼底閃過一抹奇異，雖然這樣的變化轉瞬即逝，卻還是被一直盯著的施樂捕捉到了。

心裡莫名地一酸。

原來夢娜跟她一樣淡定地端坐著，膚白勝雪的臉上流露勢在必得的神情，完全不似他人那般埋天怨地的。

競爭的鬥血剎時燃了起來！

她對夢娜沒惡意，但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想贏過，想贏了這個曾讓項野兩次眼中閃過奇異目光的女人。

第一次在舞會上，第二次是剛才。

“樂，祝你好運。”

施樂很不情願地，“也祝你成功！”

兩個人互相鼓勵之後，就各自進了自己的密閉測驗室，那是一個很明亮的屋子，中間一臺電腦桌，桌上一抬模擬器，幾張A4的紙，圓珠筆。

環視周圍，四面無窗，只有一面牆是大鏡子，如果不出意外鏡子對面應該是監控室，好像警局的審訊室一樣，只有對面能看見她，她看不見對方。

不知道項野有沒有在看著自己，強烈想要最快走出房間的念頭，讓心情莫名地緊張。

入座。

開啟模擬器。

熟悉的電腦鍵盤，卻完全陌生的介面和操作，腦子裡嗡的一聲。

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什麼都不會了。

螢幕上那些資料好像它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它們，90年代的東西如此笨拙，高科技的腦袋反而不適應。

怎麼辦？

越想著不能輸給夢娜，狀態就越差。

僵坐了十分鐘，她木然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鏡子。

她多希望那頭看見她茫然的目光會心生憐憫，就突然有一個喇叭想起來告訴她所有的答案。

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項野都跟她說了，在公司會一視同仁。

不知是怎麼答完的，萬幸的是，鎮定之後她還是找到了感覺，後面寫著很順手，很快就出了房間。

出來時，四周很靜，應該還沒有人出來才對。

自信又回到了身上，她長舒了一口氣，信步往教室走去。

一到門口，見項野端坐在講桌邊，微微頷首，平靜的目光低垂，視線落在桌上的一張紙上。

心頭立馬有不好的預感，她快走兩步進去，果然——

夢娜一個人坐在教室裡，還是那麼淡定，還是那麼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