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縣的邊村,遇了些事。”
木雅歌將事鉅細無遺的一說,木夫人瞭然的點了點頭,起了身,木雅歌隨著她的步履,散步在柳府的曲徑通幽林中:“柳家在成陽縣立足十餘年就鋒芒畢露,定會引起當地世族的警惕與防禦,你讓村民出去學藝算不得上計,卻也是最適合的法子。我們現在隱居在成陽縣,能避免與世族發生衝突便極力避免吧,莫招一些無謂的事端去煩心。”
木雅歌點頭明白,卻遲疑一問:“若是那個吳老闆咄咄逼人,女兒還應隱忍嗎?”
木夫人腳步一頓,冷傲一笑:“沒人能凌駕與我木家人之上,吳老闆真不知好歹要做一方惡霸,雅兒儘管寬心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孃親還能為你抗下一些事。”
木雅歌舒眉一笑:“雅兒知曉。”
“恩。雅兒你亦要記住,遇敵除之有時並非最好計策,你要懂得權衡其中才是見長之要。”
“是。”
臨近悠月閣與靜怡閣的分岔路口,木夫人忽而想起胃口甚好的姑娘,微微笑然問向木雅歌:“雅兒,小樓問過你,你可是她的小鴨哥哥?”
木雅歌一驚:“孃親也知道她口中的小鴨哥哥?”
“看來你也與你爹爹般忘了她,想來她也是可憐。”木夫人此刻對段小樓頗為同情:“九年前,你與你爹爹在醉春樓遇到的那個小姑娘,你當真不記得了嗎?”
“依稀印象,記得不是那麼真切。”木雅歌搖頭喃喃。原來那賊子口中的小鴨哥哥當真是她!
木夫人見她恍然,漫不經心的打趣道:“小樓與我說,她從小的願望便是嫁你為妻,如今她誤打誤撞的成了你的夫。雅兒,你打算與她如何?”
“孃親,我”
不等她話落,木夫人淺淺一笑,別有深意:“不管如何,你莫失了木家的臉,同為女子還是作‘夫’的好。”
木夫人兀自走遠,木雅歌徒留在那處,哭笑不得。孃親這番話,好似說的她與那賊子定會有什麼瓜葛般。她心中對良人的期盼壓根就與那個賊子搭不上邊的。
想歸想,木雅歌又頗為頭疼,憶起新婚那夜山賊中媚還不忘‘小鴨哥哥’與這段時日的糾纏,方覺得‘小鴨哥哥’在她心中佔據定然不少。
幽幽一嘆,世間當真有這麼巧的事兒,爹爹這麼就這樣帶回一個可惱的人呢。
悠月閣···一處小閣樓。
段小樓正忙活著收拾一些細軟,忽而,響起敲門聲。
一開門,便見被她弄進柳府掃馬廄的下僕的阿黃阿白抱著兩個包袱的守在門口。
“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一個裝滿了乾糧,一個裝滿了水袋。”阿黃阿白進房,將東西擱在桌面上,繼續問道:“老大,你真的要回去啊?”
段小樓將包裹開啟檢查一番,放心點頭道:“不回去怎麼確定這個惡女是不是我的小鴨哥哥。”
阿黃阿白相視一眼,擔憂道:“老大,要這木家小姐真的你的小鴨哥哥,你也要認定她?她是女的暫且不說,還欺負過你,你也要誓死不悔的跟著她?”
段小樓如看白痴一眼看他們一眼,一邊碎碎念一邊將三個包袱摺合在一起:“你們傻啊!任何一位心存幻想的妙齡少女知曉自己心儀多年的夫君是個女子,是多麼一件雷天霹靂”
“是晴天霹靂,老大”
“閉嘴。”恨他們一眼,接著收拾道:“是晴天霹靂,痛不欲生之事,可我段小樓是何人,綠林女俠是也,怎能斤斤計較麼。當然你們老大我也是個柔弱的小女子,知道她可能是我的小鴨哥哥時,也獨自黯然神傷···”
黯然神傷?整天屁顛顛的跟著木小姐身後又惱又打的,還黯然神傷?阿黃阿白自動遮蔽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