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夕陽的光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遲夏叫了一聲,他轉過身來,在光的照耀下,遲夏看不清他的臉。
她朝著駱尋走過去:“駱隊,其他人呢?”
“我讓老林他們先回去了,一來檢測我們在梁如清枕頭底下找到的安眠藥來源,二來,催一催技偵那邊對監控影片的分析情況。”
駱尋說完,下巴指了指教室:“情況怎麼樣?”
“動機很強烈。”遲夏眉間攏著憂愁:“但也不是她。”
“這麼肯定?”駱尋掏出煙盒,朝著窗戶那邊揚了揚下巴:“過去說。”
遲夏跟著她走了過去,駱尋點了煙:“聞得慣?”
“不介意。”遲夏說。
“那說說你的依據。”駱尋跟她換了個位置,煙味順風飄走。
“一年半以前,梁如清莫名其妙打了姜曉一巴掌,而且出言侮辱了一位給姜曉說話的學生家長,根據姜曉的說法,當時梁如清的狀態有點奇怪,我懷疑,她就是在那個時候確定了孫向博的出軌和出軌物件。”
駱尋點了點頭:“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姜曉忍不了,試圖跟梁如清理論,兩個人不僅吵了,還打了一架。”
駱尋哼笑一聲:“就算姜曉打架打贏了,以後的日子也肯定不好過,不然也不會患上抑鬱症。”
“是。”遲夏說:“這也是為什麼我說姜曉動機很強烈的原因。”
“而且,駱隊,我還發現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容易解釋梁如清為什麼要找姜曉的麻煩。”遲夏又道。
“什麼?”
“姜曉的長相和氣質,跟聶芊羽很像。”
駱尋看了過來,沉默了那麼一瞬:“那為什麼又那麼肯定地說不是她?”
遲夏看著遠處的雲,大片大片的雲被夕陽染成橙紅色,她說:“以姜曉的抑鬱症程度來看,她可能只想了結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了結別人,甚至她連結束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駱尋吸完一支菸,背靠夕陽,將菸頭彈進垃圾桶裡。
遲夏瞧見他這個動作,忽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問。
“林錯師姐也很會這個。”遲夏比劃了個彈指的動作:“他們重案組好幾個同事都很羨慕,學了好一陣,沒學會。”
駱尋眼角閃過一抹得意,巴拉巴拉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又揉吧揉吧扔進了更遠處的個垃圾桶,眉頭一挑:“很難?”
遲夏笑著搖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心裡想的卻是:幼稚。
“那個吳鵬和鄭娜呢?”遲夏轉移話題問他。
“鄭娜和梁如清的矛盾還沒田曹芸深。”
駱尋舌頭抵了抵腮幫子:“再說吳鵬,他對梁如清感情複雜,都心甘情願被她利用了,說有動機,的確也有,但老林告訴我,從他跟吳鵬的交流來看,吳鵬並非兇手,鄭娜就更不用說了,她那點矛盾,談不上殺人。”
“也就是說,從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人都有動機,但所有人又都沒有這個能力。”遲夏沉吟著開口。
“是,而且姜曉名片上的那個心理診所,捲毛也去查了,得到的結論是,對方跟姜曉只是單純的醫患關係,跟梁如清更沒有什麼交集,不具備任何作案動機。”
駱尋說完這話,看向遲夏:“遲夏,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遲夏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們到底漏掉了什麼,在所有的線索當中,是不是還有他們未曾注意到的蛛絲馬跡?
遲夏從教學樓的窗戶往下看,看到大門口幾個學生墊著腳往裡打探,她眯了眯眼睛看過去:“駱隊,你看校門口那幾個學生,我們是不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