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上去,仔細檢查了幾具屍骨,眉頭不時鬆開又擰起來,最終嘆了口氣
“具體的死亡時間還需要詳細檢查,但第一具屍骨和第二具屍骨之間的死亡間隔距離至少有三年,至於剩下的幾具,間隔應該在一年到半年之間。”
“死因呢,大概能看出來嗎?”駱尋問。
丁叔指了指第一具屍骨:“從這具屍骨的情況來看,兇手應該是第一次行兇,行兇過程殘忍卻充滿很多不確定因素,死者屍骨上還有很多雜亂的刀傷,依次往下看,到最後一個受害者的時候,兇手的行兇手段已經很利落了。”
“一個逐漸成長的連環殺人案兇手。”駱尋臉色凝重。
林文覺有點疑惑:“但這個殺人週期有點長了吧?一般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作案時間不會間隔這麼久的。”
“你也說了,是一般,所以你得允許有特殊的存在。”
丁叔站了起來:“剩下的就讓你們的專業法醫來了再去檢查吧。”
丁叔看了看天色:“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那行,有什麼事我再麻煩您,您別介意啊。”駱尋討好地朝他笑。
丁叔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什麼:“那啥,你過來,我有兩句話想問問。”
駱尋應了,跟他走到個安靜地方:“怎麼了?”
“餘吉最近挺亂的是不是?”
駱尋詫異地看了看他:“是有點。”
“什麼案子,能不能透露一下?”
駱尋來了興趣,甚至想拉他入夥:“您有興趣?”
“有點。”丁叔老實回答:“說不說,不說算了。”
他氣沖沖地就要走,駱尋趕緊追了上去:“跟一個犯罪組織有關,丁叔,你門路廣,幫我打聽打聽。”
丁叔嗤笑:“我能有什麼門路,我連多餘的牌搭子都找不到。”
駱尋只是笑笑:“一個叫黃維生的男人,幫我查查唄,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丁叔嫌棄地甩開他的胳膊,騎上了自己的三輪車離開了。
丁叔的小三輪消失在駱尋視野中的時候,黑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駱尋接起來就聽他道:“尋哥,你記不記得你們警局那個看門的小老頭?”
“廢話,你哥我還有點腦子,怎麼了?”
“我給你發了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他。”黑子說。
駱尋低頭,放大手機上的照片,那是一張側臉照,人在院子裡,那個身形姿勢駱尋很熟悉,的確是張金國沒錯。
“你從哪兒拍的?”駱尋問。
“丁叔家裡。”
黑子說:“我去找丁叔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我就給兄弟們打了個電話讓觀察一下,這照片就是他們偷偷拍的。”
“我知道了。”駱尋呼了口氣:“這事兒你乾的很好。”
黑子笑了兩聲,得寸進尺:“那你能不生我氣了不,我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看我心情。”駱尋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他重新往裡走,想了想還是給遲夏發了個資訊。
遲夏沒在第一時間看到他這條訊息,此時她正陪著鄭景懷在警局轉悠。
時隔十年,鄭景懷自離開警局後,第一次重新踏進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