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想了想:“三瓶了, 現在是第四瓶,看時間的話,再有半小時這瓶也完了。”
“你去休息會。”
駱尋說著又頓了頓:“算了,換個人過來,你直接回去,我會跟你們領導說的,你走的時候順便幫我們叫醫生過來。”
對方眼睛一亮,又打了個大哈欠,先去叫負責朱崇亮的醫生了。
遲夏和駱尋進去,駱尋第一時間是推開洗手間的門觀察了一番。
而後他和遲夏一同走到了朱崇亮的病床前。
駱尋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
遲夏看了看藥瓶裡的藥,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你去跟醫生聊吧,這裡我看著,反正人昏迷不醒,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駱尋應了一聲就往外走:“也好,你等我回來。”
他開門出去,遲夏就那麼一直盯著朱崇亮的臉。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四處掃了一圈,最終目光看到了櫃子上的一張包裝紙。
遲夏一笑,把那張紙撕成了紙條,拿著紙條輕輕撫掃朱崇亮的臉。
“朱崇亮啊朱崇亮,你可趕緊醒吧,你再不醒來,警局給你墊的醫藥費也有的你受啊。”
紙條掃到朱崇亮下頜,又被她自下而上掃上去。
“你說,你跟陸寧芷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遲夏嘆了口氣,紙條又掃了一遍。
正巧這個時候,駱尋推開門叫了她一聲:“遲夏,你出來一下,醫生有話要說,對了,去他辦公室,可能會有點久。”
遲夏應了一聲,放下東西出去了。
她一出去,原本昏睡於床上的朱崇亮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睛,忙不迭是地抹了兩把臉,這才把剛才的癢意給消散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起身,拿了點滴藥瓶,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連輸了三瓶多的藥,警局的人又看的緊,他很難找到機會去洗手間,這會兒正是最佳時機。
只是當他剛做完這一切,準備回到病床上繼續裝睡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就被開啟了。
此時朱崇亮一條腿剛上了病床,直接就僵在了那兒。
遲夏笑道:“朱先生,看來我真是你的福星啊,我不來你不醒,我一來你就醒了?”
朱崇亮一言不發,只是落在地上的那條腿正因為疼痛在顫抖著。
“駱隊,你快去幫幫人家啊,朱先生受了傷,卡在那兒多難受。”
駱尋失笑一聲,上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朱崇亮,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將人扯到了病床上。
遲夏這才走進來,聲音也沒了剛才的懶散:“朱崇亮,為什麼裝暈?”
朱崇亮卻垂著腦袋, 一言不發。
“你裝聾作啞也沒用。”
駱尋說:“該查的該找的我們可一點都沒耽擱,你以為一場火就能毀滅一切,但你應該不知道吧,你家裡的火災損毀程度竟然是最小的。”
大概是鼻子有點癢,朱崇亮撓了撓鼻子。
“你拍的那些照片,你準備的那些女性用品……”
遲夏說:“你知道陸寧芷知道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嗎?”
提到陸寧芷的時候,朱崇亮抬頭看向遲夏。
遲夏朝他一笑:“她噁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