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閃。
“冬兒?齊凌冬就是凌冬兒?”他愣住了,難以實信的直看著嚴君宇,希望從中找到答案。
嚴君宇輕輕點頭,面上盡是凝重。
“既然知道爸爸是無辜的,為什麼還一直追捕我們?”沉穩的少年忍不住開腔,語調冷漠卻隱含怒火。
“你是——你是齊子望?”得見故人之子,龍天承有說不出的喜悅,縱使臉上掛了彩,他依然咧出真摯的微笑,在嚴君宇的攙扶下走向他身邊。
“你還未答我的問題。”齊子望不為所動,幾年來,冬兒受了那麼多苦,不是一言半語就能令他原諒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打發了警察後再談吧!”嚴君宇警戒的眼光瞟向四周。
天浚和齊子望都先壓下怒火,和其他人一起耐心等待,他們都知道捉冬兒的人不可能在這時候殺她,不然直接在停車場下手便成了,但內心依然擔憂。
好不容易把事情交給律師處理,已是正午十二時。
一行人終於能避開耳目,去到杜逸凡的家。此時無論是龍家還是冬兒家都擠滿了記者,所以他們選擇到最接近天龍總部,杜逸凡的家。
“可以說了吧!”天浚口氣很衝,一向對龍天承的敬畏都消失無蹤。
反倒是齊子望卻能沉住氣,耐心等待。雖然他只有十七歲,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王者之風,和龍天承不相伯仲。
龍天承知道事情不好拖,也為他的失算害冬兒被擄懊悔,對天浚和齊子望的無禮也不好計較。
他把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當日,他和嚴君宇去到研究室時,齊可風仍然一息尚存,氣若游絲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拚盡最後一口氣把收起存載研究資料的地方告訴他們,並託他們照顧冬兒和齊子望,末及等到救護車的到來,他就撒手人寰。
原來齊可風將研究資料製成微型菲林,收藏在他和凌冬兒的結婚指環內。
誣捏他是內奸實在是出於無奈,若對方知道天宏手上根本沒有研究資料,他們必定立即殺人滅口,煙滅證據,而且若對方知道凌冬兒才是他們的目標,萬一他們比他更快找到凌冬兒,她就一命嗚呼了。
為逼凌冬兒先躲起來,他們唯有出此下策,暗地裡追查凌冬兒和齊子望的下落。豈知一晃五年,他們動員各方力量依然無有所獲,原來他們要找的人一直近在咫尺。
“你連我們也不信,懷疑我們是內奸,所以一直瞞著我們?”對於龍天承和嚴君宇的欺瞞,穆佑嵐氣憤難平。
“我們曾經在逸凡和你身上發現盜聽器,而且不只一次。”嚴君宇冷靜地道,他了解杜逸凡他們的憤慨。
聞言,又是一陣靜默。
想不到對方為得到那些資料竟然無孔不入,眾人的心霎時涼了半截。
“他們的集團已經瓦解,自顧不暇的他們不可能再打冬兒主意。”獲救之後,天宏一直對被囚的一切三緘其口,尤其對捉他的人,他一直推說不知道,這是他首度憶述他空白的那段日子。
“捉冬兒的人是Marco Oliver Lindsey。”齊子望迫不及待趕回香港的原因就是發現他的手下有異動。
之前經冬兒的介紹,齊子望和沛浠已在網路上打過照面,前一晚他閒來無事切入某公司的資料庫找樂子時,意外截到對冬兒不利的訊息,他立即聯絡上沛浠,連夜趕乘飛機到香港,所幸的是他正因參加學校舉辦的交流會身處澳洲,只消七個多小時的機程便抵達香港,否則他此刻仍只能在世界另一端乾著急。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冬兒?”天浚急切地問,他突然覺得自己所知少得可憐,他才是她最親密的人嗎?
齊子望把冬兒和Marco Oli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