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道:“白年錦?”
白年錦悶悶的應了聲老師。
白羅羅道:“怎麼看書呢,把頭抬起來。”
白年錦沒動,直到白羅羅又說了一遍,他才慢慢的抬了頭,露出一張青青紫紫的臉。
白羅羅當時就愣了,一股子怒氣直接衝到了腦門兒頂上,但他忍住了自己勃發的怒氣,道:“你和我出來一下。”
白年錦慢吞吞的起身,跟著白羅羅出了教室。
“怎麼回事?”辦公室裡的老師們都回家午休了,白羅羅把白年錦叫到辦公室後順手帶上了門。
白年錦低著頭不說話。
白羅羅道:“白年錦,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老師說。”
白年錦還是不吭聲。
白羅羅伸手把他的臉抬起來,發現他臉上有好幾處破損,看起來像是撞在什麼東西上面,他道:“說話。”
白年錦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半晌後,才道了句:“我說了又能怎麼樣?”他的嗓音還是清潤的少年音,加上模樣瘦小,全然就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孩。
白羅羅看的心都好像被揪起來了,他說:“你說說看,大人總要比孩子辦法多。”
這話似乎讓白年錦有些動搖,他挪了挪腳,最後道了句:“我媽打的。”
白羅羅說:“她為什麼打你?”
白年錦說:“心情不好。”
白羅羅聽的一肚子的火,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母親,就算是放在小說裡,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但是現實永遠比小說荒謬,白年錦的生母,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寡情薄義的女人。
白羅羅說:“她經常打你?”他記得原世界線裡,白年錦的媽媽在吸毒之後就不怎麼回家了。
白年錦說:“不多。”
白羅羅說:“如果她再想對你動手,你就跑出來,沒地方去,就來我家。”
白年錦看著白羅羅,沒說好也沒拒絕。
白羅羅說:“走吧,我帶你去校醫擦擦傷口。”
白年錦看起來有些不願意,但白羅羅還是堅持帶他到了校醫那裡。校醫看到白年錦臉上的傷口嚇了一跳,問怎麼回事。
白羅羅說:“這孩子昨天打球撞球柱子上了。”他知道白年錦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關於他家庭的事,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
白年錦偷偷的看了眼白羅羅,微微抿了抿唇。
白羅羅道:“我來擦藥吧,你去忙你的。”
校醫說:“你會擦?”
白羅羅說:“這有什麼不會的。”
校醫看白年錦的傷口雖然誇張,但似乎只是皮外傷,於是也沒和白羅羅掙,把藥留下人出去了。
白羅羅悄咪咪的看了眼校醫,然後低著嗓子讓白年錦把脫衣服。
白年錦聞言一愣,道:“啊?”
白羅羅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
知道自己想多了的白年錦臉上浮起一點紅暈,其實也不怪他思想複雜,主要是他媽就是幹皮肉生意的,他一早就知道了成人間這些齷蹉的事。
白年錦又慢吞吞的把衣服脫了下來。
衣衫褪去,露出白年錦白皙瘦弱的胸膛,只是這牛奶色的胸膛上,卻遍佈了粗粗淺淺的血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抽出來了。
白羅羅氣的簡直想噴火了,他道:“你媽拿什麼打你了?”
白年錦說:“高跟鞋,還有晾衣杆。”
白羅羅冷冷道:“她根本不配做母親。”
白年錦沒吭聲,屋子裡開著暖氣,他倒也不冷,白羅羅的手青青的給他的傷口擦著藥,讓他感覺涼颼颼的非常舒服,原本纏人的疼痛被緩解了許多,白年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