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看來,小荏子不是簡單的奴才,更像是朋友親人,可偏偏就是自己最愛的人,傷害了自己的朋友親人。
這滋味……
小武將軍的心七上八下,而他擔心的物件,此刻舒坦的靠在馬車角落上,手裡捏著灰色骨戒懶洋洋的把玩。
「怎麼樣,系統。」朝譽問道。
灰色骨戒閃爍著亮光,拒絕回答。
什麼怎麼樣,不就是見識了一下人類有多畜生,□□的花樣有多豐富罷了。
「嗯哼。」朝譽鼻子裡洩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骨戒一串電流湧動,系統可憐巴巴的說道:「宿主大人,就……就挺有意思的,以後,以後想親自試一試。」
是的,這一切都是朝譽的安排。
朝譽太清楚了,花小棠是宣似的白月光,是宣似的硃砂痣。宣似可以為了他的白月光硃砂痣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這麼一看似乎無解,宣似只能被花小棠牽制,別說是做事業了,就是擁有獨立的人格都沒有。
然而事實情況並不是這樣。
假如,花小棠並不是宣似心裡以為的白月光呢?
當宣似意識到自己追求的白月光,其實是黑月光,一直以來堅定的信仰轟然倒塌,這樣的衝擊力,就算是像宣似這樣樂於奉獻的人也無法承受。
所以,花小棠必須要犯一件大錯。
一件讓宣似無法接受的大錯。
於是,朝譽根據宣似的性格推出宣似放棄皇位逃跑的事,帶上小荏子也是安排好的。
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小荏子即將面臨的災難,也有朝譽幫助。
朝譽是個壞人,他的心是黑的,無法共情,沒有同理心,甚至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小荏子遇到的是沒有朝卻存在的朝譽,面對小荏子的遭遇,他可能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花小棠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而那時的朝譽在想,不過是個人罷了,和其他畜生一樣,受傷了死了又如何。
而小荏子幸福就幸福在,他遇到的是一個有朝卻的朝譽。
朝譽還是無法共情,還是缺乏同理心,他的心是黑的,他可以為了目標不擇手段,可他的心因為朝卻開出一朵花。
他願意為了朝卻做世界以為的正確的事。
「你瘋了?!!你竟然設計讓小荏子被烏木禾糟蹋,這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你怎麼能這樣。」當時,意識到朝譽想要做什麼的系統,氣得電子音都尖銳了。
「怎麼。」朝譽淡聲說道。
「這是不對的,你今天願意為了走人設犧牲一條人命,明天是不是又為了什麼目的,連世界都毀滅了!!!!!」
朝譽摸著下巴,竟然思考了起來,最後煞有其事地說道:「如果能救卻卻的話。」
系統無法罵人,只是陰森森的說道:「好,好,好,宿主大人真是太好了。」
它喃喃自語,「果然是天生壞種,我實在不明白主神……」
你明明一刀就能殺了他。
「主神什麼?」朝譽皺起眉頭,追問。
系統當然不敢說出想的話,但也無法說謊,它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主神如果有一雙貓眼的話,你會不會殺了他。」
朝譽愣了一下,對和朝卻相似的事物,他總是存著愛屋及烏的心思,不過如果是主神,他眯起眼睛,「如果主神是貓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系統氣的險些說不出話來,他頂著電流,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於是,沒有心的男人當即利用積分,做了一個和小荏子一模一樣的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