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爺請回吧。”不知不覺,靜苑隱隱綽綽的竹林已經就在前面。
綠柳身影已經飛了出來。
洪玄璣回過神,有些不甘,手劃過翠綠欲低的嫩竹葉,他下了決心一般,摘下一支。
“這是我的王府,本王願意相信什麼就相信什麼!但你別忘記自己身份——端王妃。”那血色雙眸刻骨銘嗅醒著曹煉。
“呵,從那一百水火棍開始,以前那個端王妃就已經不再了。她已經被端王爺休掉了!”
“你!”洪玄璣暴怒的舉起手指抵住她的額頭。
卻最終緩緩放下,看著她慘白臉色。
“今天的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到。”依舊冷峻轉身離開,融入那漆黑的夜色。
“發什麼呆。快扶我進去。”曹煉對綠柳說道。
“哦,小姐。剛剛王爺看你的眼神,好,好像和以前不同。似乎……”
“似乎什麼?”曹煉面不改色。
“帶著一絲關心和不捨。”綠柳想了很久,小心說出。
曹煉端著茶水,順勢朝門外一潑。
“那是為了給別人看,繼續過著自欺欺人的生活罷了。”
綠柳不解的看著曹煉:“這茶不是奴婢我剛剛泡好的啊,小姐怎麼就倒了。”
“我喜歡喝第二邊的茶水,洗過一遍,乾乾淨淨什麼東西看的更加清楚。記住了,楓露茶,要浸三遍後,再泡。味道才會徹底現出原形,無所遁形。”
綠柳似懂非懂點點頭:“小姐,你說的話越來越高深。”
“幹嘛去。”
“您不說楓露茶要浸三次嗎,我給您把這給倒了再換一次,就應該差不多了。”
看著綠柳有些天真雙眼,曹煉又想起今天梅園她給自己頂罪的情景。
本來死去的內心,或許因為顧雪瑤靈魂有了的觸角。
拉住綠柳說:“不用了,這就可以了。”
她眼中緩緩升起難得柔光:“後悔過嗎?”
“什麼?”綠柳有些不解。
“你完全可以不衝出來替我頂罪,今天如果太妃不出現,你知道後果嗎?為什麼要這麼做了?”曹煉不是沒有想過,綠柳身在皇宮見過九王的可能,但她的舉動來說,一個傀儡木偶,衝動報復還可以。高深的佈局,引得自己感恩完全不可能。
綠柳嘴角浮起一絲曹煉從未見過的堅韌苦笑。
“小姐,看來您忘記了二太太和奴婢母親是怎麼死的。”
“嗯?”
“十年前,相國府有兩位夫人,大夫人顧宜是太后侄女、當今皇后顧如霜的生母;二太太也就是小姐您的母親,秦夢璃乃是平安將軍之女。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但隨著兩位夫人再次懷孕,顧府氣氛劍拔弩張。因為傳說太后口諭,哪位太太先生下兒子既可封為外姓王爺。
終於有一天,二太太廂房發生了所謂通姦事件,最終被顧相國囚禁,第二胎沒有生下就暴斃。所有您母親下人,也被統統處理。而奴婢母親正是當年二太太的陪房丫鬟。”
曹煉有些驚心,想不到顧府也是這樣一個鬥爭驚心動魄的地方。
“後來?”
“後來,自然是大夫人生下顧北塵,成功封王。
哼。我年歲小,似乎冥冥之中早被人安排皇宮。太后殿中培訓再顧府臥底。後來知道,當年二太太所謂通姦,根本就是太后安排。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顧家嫡宗血脈能死死控制相國府,控制皇權,防止您母親外宗混入顧家生下男孩。顧如霜嫁給當今天子也是太后一手的安排!”
“什麼——”曹煉心中一驚,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心狠手辣的姐姐。居然還是當今皇后!看來這個太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