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身子,身後的男人不知道是被她驚醒了還是一直沒睡著,看她動了動,他磁聲帶了些沙啞,輕輕的在她耳邊道,“醒了?”
“嗯。”
她抿唇應了一聲,試圖轉過身面朝他,可他卻按住她的腰,低聲說,“別動,就這樣讓我抱著。”
視線從視窗處收回,夏林垂了垂眸,倒也真的沒再動,由著他從身後摟住她。
他的胸膛溫度很暖也有些炙熱,屬於他的好聞氣息滿滿的將她包裹,她依靠在他的懷中,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他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傳遞到她的背部。
一時間,空間竟然陷入了沉默,她沒說話,而他似乎也沒打算開口。
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沉默,時間彷彿是定格在此刻,世界似乎也凝滯了。
終於,良久,她清淺的嗓音問,“我睡了多久?”
她知道,他沒有睡著,因為她能感覺得到。
“沒有睡太久。”陸南笙的臉就在她的腦後,聲音是一種寵溺而眷念,“要不要再睡一會?”
“感覺睡不著了。”她的手放在他摟著她的手背上,“你陪我說說話。”
“好。”應了一聲,他想到了什麼,忽而說,“還沒有告訴你,爸跟許浩還有劉媽回去了,那隻狗我也讓左棠寄過去讓劉媽照顧。”
之前他從未叫過夏建國叫過爸這個詞,而這一次,他卻叫了。
夏林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那種轉變,是那種珍惜的轉變,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多去想什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她扯扯嘴角,“溫馨跟柳越川呢?”
“他們說要留下來陪你,不肯回去。”
“嗯。”她應了一聲,爾後又笑了笑,說,“說不定,他們也可以在這裡培養培養感情。”
他口氣有些不悅道,“你就別想他們的事情,想想你跟我就好。”
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她無奈嘆了口氣,卻也沒多說什麼。
陸南笙忽然又說,“另外,明天會有醫生過來。”
他沒有說是病毒方面的醫生,也沒有告訴她,在這之前就已經有醫生來檢查過了。
夏林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呼吸凝滯了下,儘管不願去承認,甚至也不想去知道,可此刻,她也沒得選了。
她不能再任性的拒絕檢查,不能再任性的不去承認那些事情,她現在的身體一天天的衰敗,她自己也很清楚,而陸南笙更是早有所察覺。
婚禮也舉行完了,到了這一步,她只能接受檢查,至少在還沒完全無可救藥時,她應該檢查,否則再繼續任性,後面的結果會是怎樣,她不願去想……
“好。”她淡淡應了一聲,分不出是怎樣的情緒。
陸南笙抱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深黑色的眼瞳,在她看不到的身後,有種深深地偏執與狂躁,只是,被他抑制得太好,以至於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第二天。
夏林跟陸南笙下樓,和柳越川跟溫馨一起吃了早餐,這棟別墅裡房間有幾個,溫馨跟柳越川都是在這裡住下來了。
見到他們倆下來,溫馨站起來過去招呼他們來吃早餐,對於夏林身體之事,都很默契的隻字不提,反而是聊著一些不找邊際的問題。
用過早餐後,到了中午時間,左棠帶著幾個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進來。
白衣大褂的男人們個個一身疲憊姿態,膚色迥異,不難看出,是從全球各地請來的病毒專家。
望見他們,夏林並沒有多少情緒,反倒是陸南笙看出了她表面的平靜而內心的慌亂,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低低的語言如情人間的呢喃,“不用怕,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林扭頭深深望了他一眼,與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對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