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女人,禮貌而生疏的揚起手中高腳杯,朝他淺淺一示意。
隨後,淺啜一口杯中名貴紅酒。
他的眼眸像是笑了,笑她的不敢對視,笑她的挫敗,笑她急切找其他什麼東西轉移注意力,不敢從容不迫的看著他。
彷彿是能感知到他在嘲笑一般,她像是被惹怒了,眉頭懊惱的輕蹙了下,倔強叫她不能退縮,又繼續抬眼盯向他。
今晚整個舞會期間,她頻繁被那雙深邃墨眸的主人窺視,她走到哪,他的視線似乎就能跟到哪,叫她想躲都躲不掉。
索性,她就乾脆大方的坐在這裡,任憑他看個夠,肆意欣賞。
他一側唇角似乎勾了勾,眼裡像是隻能看到她。
忽而,他邁開了修長筆直的長腿,踏下鋪著深紅色地毯的長階,氣場倨傲挺拔的身姿,有股清凜孤傲的從容氣場,本不屬於這個舞會中,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意外闖入者,卻偏偏剝奪了所有光環。
他與生俱來的尊貴不凡氣質,得天獨厚得叫人無法忽略,凝聚了萬千榮耀光芒,成為一道矚目亮眼的風景線。
“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戴著一頂孔雀面具的女人,款款有禮來到他身邊,發出邀請。
而他卻像是沒看到她,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彼端沙發中的女人。
倒是他身後一位同樣戴著面具的助手上前來,微微紳士頷首,歉意一笑,用標準的英文道,“很抱歉。”
遭遇拒絕,女人失望撇撇嘴,轉身走到一邊。
看著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這裡走近,沙發中的女人眉梢微挑,唇角玩味似的勾起,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終於踱著步子,他來到她面前。
看著她仿若星辰的眸子,一股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傳來,直逼他心臟深處,填滿他內心的空洞。
他淺淺勾唇,朝她伸出寬厚結實的大掌,“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高大的身姿定在自己的面前,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之感,可他的眼神,卻又那樣溫柔,似水柔和。
仰頭,懶洋洋地望著他被半張面具覆蓋的英俊臉龐,她背靠著沙發,眸中魅惑淺笑,如同方才他的助手一般,微微頷首示意,歉意勾唇,“很抱歉。”
她的聲音很好聽,甚至是讓他有點熟悉,卻又並不是那個他聽了十幾年的聲音,只是有點相似而已。
聽聞她的拒絕,他並不在意的一笑,低醇似紅酒一般迷人的聲線說,“沒關係。”
又淡又不著邊際的對話,不痛不癢,他似乎是習慣沉默,並不多言什麼,但一對深邃的眸子,卻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叫人猜測不出他的意圖到底是何。
沙發中的女人像是覺得無趣了,放下高腳杯,她站起身,朝他點頭示意,“抱歉,我先去找我朋友了。”
說完,不等他回答,她轉身既走,然而他卻伸出手,忽然拉住她手腕。
背對著他,手腕上傳遞來他掌心的溫度,直逼她的心層低處。
緩緩回頭,她挑眉看向他,“先生?”
“覺得你很像一個我熟悉的人。”他突然說。
睫毛微不可見的輕顫一下,她緩聲微笑,意味深長的揚眉,“哦?”
他深深地看著她,“我找了她很久。”
“那你找到了?”
“還沒有。”地面上晃動著兩個人的倒影,他邁開步伐,微微上前逼近她,“但我覺得,她現在就在我眼前。”
後退一步,她笑道,“很遺憾,可惜我不是。”
突然,他伸出另一隻大掌到她面前,寬厚的大掌,快要覆蓋她整張臉,試圖摘她臉上的小丑面具。
就在他即將要觸碰上面具時,她徒然伸手,攔住他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