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很多時候,她都要十分的專注,用力的聽,才能聽見他的聲音……
唇畔蠕動了下,她靠在他胸膛裡說,“要我吧。”
“……”
“今晚,明晚,後晚……以後的每一天,都要我。”
本來一句難以啟齒的話,更何況是作為一個女人,主動說出這種話,實在羞赧得難以開口,但不曉得為什麼,她內心卻是很平靜的,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陸南笙被她這句話多少是有些驚到,隨即不容商量,“不行。”
雖然經過她流產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按照她現在中了病毒,而且是病毒盡數發作的身體,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要了她?
他就算本性再禽獸,也捨不得在這個時候不顧她的身體。
夏林卻不怎麼依他,輕聲細語說,“我可以的。”
“……”
“我現在真的可以,不用為我想太多。”
他已經為她忍得太久,久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不可避免,可為了她著想,他已經忍了不知道多久。
沒有人比她清楚,他的慾望有多強烈,每天就這樣抱著她睡覺,幫她洗澡,他的慾望都到了爆發的邊緣,可一次次的,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實在忍不住時,會半夜起身去衝冷水澡。
好多次他都是在裡面一衝冷水澡就是一個小時以上,可見他到底有多煎熬。
好多時候她有動過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的念頭,但這種念頭通常一上來,很快又被她壓制下去,她見不得他再去碰別的女人,而他也未必會去碰別的女人。
至少她還在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去碰,她清楚這一點。
而這樣未免太過自私,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遲遲不沾葷,這種煎熬連她都知道。
所以除了能自己補償他一點外,她目前也沒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更何況……死都要死了,還注意這麼多做什麼?
別人不都說,與其痛苦而無味的死去,不如在痛苦中尋找快樂而安眠……
陸南笙手指撫了扶她頭髮,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柔聲寵溺道,“別想這些,乖乖睡覺,嗯?”
夏林抿著嘴堅持道,“我想你要我。”
“……”
“陸南笙,我真的可以了。”她的手順著他的腰際線,順著他的腹部慢慢下移,語氣幾乎是用了哀求,“別再忍著。”
她的手觸碰到他,讓他全身宛如是被電流擊中,原本就因為她的語言就漸漸復甦的炙熱此時更為如巖滾漿,燥熱難耐。
感知到他迅速極快的變化,儘管以前就見識過了,此刻仍舊暗暗有些詫異,隨即又綿長引誘,“你看,你也不是沒有感覺,不是嗎?”
他喉結滾動,心底彷彿有一隻野獸在咆哮,細胞燥熱得他幾近失控,卻還是沙啞著道,“別想這些,睡覺。”
說著,他把她的手挪開,儘管這個舉動讓他內心不願,可一想到她的身體,他就不得不逼迫自己,用力的壓制著心底那隻即將咆哮而出的猛獸。
夏林不甘,輕聲道,“就讓我在生命終結之前,讓我也像一個正常的女人體驗一下那種幸福感,可以嗎?”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說服他,她真不想說出這句話。
果然這句話一出,男人眼瞳驟然收縮了,緊緊而狂躁的收縮。
夏林手捧住他的臉,仰頭與他平視,朦朧的視線定定望著她看得並不清楚的五官,“陸南笙,你能幫我做到嗎?”
“……”
“你會讓我幸福嗎?在這些最後的時間裡。”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儘管誰也沒說出這句話,但沒有誰心底不清楚,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