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得難以呼吸。
女人或許天生就比較脆弱,溫馨看得心底疼痛不止,終是抹掉眼淚,轉身跑進屋內,不忍再去看他們。
左棠低垂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旁邊的柳越川道,“我去叫他們進來,她差不多該吃藥了。”
這些天,不論是中藥還是西藥,她就像一個藥罐子吃得沒完沒了。
誰都知道明明起不到多少作用,可見她乖巧聽話的願意吃,誰也安心不少,只不過,看她聽話的樣子,才更為讓人不忍。
柳越川說完後就要邁開步伐朝草坪上的那對人走去,可左棠卻猛地拉住他手臂,哽咽的說,“柳少爺,還是讓他們多單獨相處吧,其實那些藥……吃不吃都無所謂了。”
確實是無所謂了,她已經熬到了差不多快一個月了,現在,該是到極限了。
再吃下去,也不會再有多大的效果。
柳越川神色暗淡無光,垂下了視線,心臟像是被一雙手握住,然後用力的擰,揪疼。
“那些病毒專家,還是沒能研究出解藥嗎?”倏爾,他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問。
左棠低垂著頭,搖了搖,更是艱難的說,“原本是說要兩個月才能研究得出,但是現在……他們說,兩個月的時間都不行,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研究,他們說病毒裡參雜了的東西根本研究不出解藥……除非有病毒原樣本才能更好的進行更確切的研究……”
後面的話,不想再繼續說下去,越說越絕望,走到絕路的絕望。
他們還能去哪裡找病毒的原樣本?
楚修根本不可能會留下這種奢侈的東西給他們,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會有,但夏林也堅持不了。
那些病毒專家光是進行初步研究都要兩個月,等好不容易得來樣本再供他們研究,誰知道會是半年,一年,還是五年,或者更久?
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拖著夏林的命,可到了現在,很顯然快拖不下去了,她身體裡的病毒,已經盡數發揮作用,接下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柳越川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眼神暗淡無光,緩緩轉身,進入別墅內。
左棠望了眼草坪上的那堆人,默默收回視線,也暗淡失神的扭身進了屋……
草坪上,夏林趴在陸南笙寬厚的背部,他雙手託著她幾乎沒什麼肉的腿,在草坪上不停走動,來來回回的走動。
“累不累?”她下巴窩在他肩窩裡,徐徐出聲,聲音細小輕棉。
“不累。”他輕柔提唇,微微的笑,“之前就跟你說過要多吃點,你好像怎麼都養不胖的樣子,陸太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她靠著他的肩膀,語氣有絲淡淡的慵懶,“又不是豬,養那麼胖做什麼,等你宰殺啊?”
他淡定的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有這種想法?”
夏林,“……”
三秒鐘後,怒聲,“你罵我是豬?”
“別這樣說你同類。”
“……”
感覺有一股血氣湧到喉嚨,她眼眸一轉,突然鬆開他的脖子,雙手拉住他耳朵,揉。
雖然沒覺得耳朵有什麼痛的,但他倒是配合她的舉動,故意顯得很疼的樣子,痛苦的哀聲求饒,“陸太太,下手輕點,好疼。”
後面兩個字,甚至用了一種可憐兮兮的撒嬌味道,幾乎聽得她一身惡寒。
夏林惡狠狠瞪著他側臉,眯起朦朧的眼睛,危險警告,“還敢不敢說我是豬?”
他腳下的步伐沒停,老神在在的,“難道所有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屬性麼?”
“你還說!”揉他耳朵更為肆意。
陸南笙嘶嘶的痛苦出聲,柔了幾分,“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