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隆扯著一抹淡笑,話音甚是虛弱,文翰聽得心疼無比,又見戲隆眼色中多有要為安華求情之意。這才強收怒火,令安華快快為戲隆備好藥方,先做調理。
安華依令,詢問了戲隆幾句,對他身體的狀況再做一番瞭解,之後便是告退而去,為戲隆抓藥去了。
“志才,此番涼州之戰,你無需擔憂。忠文字就是涼州之人,昔年董卓能夠從涼州直指中原,多是依賴忠文之智。
這半年,你就在河東好好歇息,無論大小事務,一律不准你插手過問!回去之後,我會嚴令大哥,對你多加看管,從即日起,你滴酒不能有所沾。還有若是元化,要對你施診時,要動刀具,你莫要驚恐。元化醫術超凡入聖,其醫術雖是怪異,卻有奇效。”
戲隆一聽文翰要對他勢以禁酒令,頓時那個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好似心頭一塊大肉被文翰割去了。之後又聽起華佗那怪異的醫術時,蒼白到極致的臉色,忽地抽搐起來。
這也難怪戲隆如此恐懼,畢竟這時的人還未能接受要動用刀具的外科治療方式。
“這這…”
文翰的話,竟然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有著神智之慧的男人又恐又是慌。
“嗯!”
文翰刀目大瞪,一臉不容反抗的威容。
“隆,接令!”
戲隆一臉苦色,眼神幽怨無奈,就像被人強暴的大姑娘似的。文翰被戲隆這個神情弄得哭笑不得,剛才那急得快要翻天的焦慮,也漸漸地穩了幾分。
文翰站予陳倉城頭之上,腦海中回想著那日的一幕幕。自戲隆投於他的麾下,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每每軍中有著急情,在戲隆的神智之下,必然能逢凶化吉。忽然間,戲隆不在他的身邊,文翰總覺得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地浮躁。
驀然,安華對於戲隆病因的講解,在文翰腦海中浮起。文翰皺了皺眉頭,壓耐著那份忐忑,微微嘆道。
“誒,是我太過依賴志才了。”
文翰嘆聲剛起,身後便是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此時關羽、趙雲都乃整備軍士,而張遼和周倉正準備輜重糧草。其他大小將士,皆在指揮兵士行事。時下為一空閒的,除了文翰外就只有李優。
文翰緩緩轉身,李優執禮一拜,隨而問道。
“主公,可是在憂心軍師之病?”
“志才與我,就如魚水之系,鳥翼之連,虎牙之長。若無志才,絕無今日之文冠軍。他對於我,不容有失。”
文翰直言而道,李優聽得心頭大顫,對戲志才能在文翰心中佔據如此重要的位置,羨慕無比。而且亦對文翰那份直白,無所顧慮的胸襟大感敬佩。
“軍師能得主公如此青睞,實乃他之幸也。謀臣得予如此,一生何求!”
李優仰天而嘆,一時間似乎思緒萬分。
之後,文翰與李優在城上談了許久,除先前一些外話外,其餘都是在商議涼州戰事。戲隆不在軍中,李優則成為了文翰唯一能夠依賴的謀士。
而李優才智非凡,又是熟悉涼州地勢,或者在此番涼州之戰,會是再有驚天之策施出,以另外一個身份,再一次威震涼州。
時間一轉即逝,很快便是到了出軍之日。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張遼和胡車兒護送糧草輜重帶領八千步軍先是往涼州邊界進發。
一隊隊護糧隊伍,先是進入廣魏之地,在隊伍之內,胡車兒領軍在前,張遼領軍在後,兩人領軍前後守護,頭尾相應。
數日後,隊伍入一山道,在山道四周有不少小型羌胡部落,不少羌人在山道各處策馬飛馳,探望糧隊。張遼護在後軍,見這羌人頻頻出現,眼神不覺凝重了幾分。
原本張遼想令兵士驅趕,不過後來又想他們初入涼州,又有護糧重任在身。糧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