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屋門,引著三人進入臥室,雙手在牆壁上一陣摸索,臥室裡那張雕花大床忽然慢慢移動,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蕭漢大吃一驚,自己在這裡住了好久,根本沒發現這裡居然還有機關。李從善向三人一笑,率先下了洞。慕容秋雨看蕭漢一眼,跟著下去,蕭漢向柴心月做個手勢,讓她留在最後。
四人依次下來,洞口慢慢復原關閉。四人沿著黑乎乎的通道走了一二十米,赫然發現裡面是一個七八十平米的小屋,裡面堆放著無數文件和書冊,正中擺放著一張長桌,邊上放著十多張椅子。
這是個標準的密室,李從善點燃四支蠟燭,屋中登時亮了起來。李從善微笑著對蕭漢道:“三位請坐。”蕭漢打量一下屋子,隨意坐下。慕容秋雨和柴心月坐在他兩邊。
蕭漢一本正經道:“鄭王召喚,不知有何要事?”李從善搖頭道:“蕭兄不必客氣,還是叫我子師親切。”柴心月與慕容秋雨一言不發,李從善看她們一眼,沉聲道:“今日請蕭兄前來,一是有一個人想見一下蕭兄,二是有件大事想請蕭兄幫著參詳一下。”
蕭漢還沒說話,便見桌子後突然鑽出一個人來,柴心月立即站了起來,全神戒備,蕭漢擺手讓她坐下,看著來人微笑著:“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來人卻是池州刺史張全約,滿面笑容對蕭漢道:“聽聞武當在普陀建派,實是可喜可賀。我還琢磨著派人前去送上賀禮,沒想到蕭掌門卻來了,實是幸會。”
蕭漢呵呵笑道:“你準備送我多少賀禮?”眾人一起大笑,李從善揮手讓張全約坐下,回頭看著蕭漢道:“我都聽小妹說了,我送她的錢一分不剩全部用作建設武當派,倒是我這當哥哥的捐建的武當派,如此說來,倒是我們兄妹二人與武當派關係最為緊密。”
蕭漢一臉尷尬乾笑道:“子師錯了,沒有一分不剩,最後還剩下幾百兩銀子。”眾人大笑,李從善笑道:“只要小妹高興,花再多的錢我也樂意。”張全約跟著湊趣道:“如果蕭掌門不嫌棄,本刺史也可以送個一兩千銀子供武當派花費。”
蕭漢哈哈大笑,兩手一攤道:“我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張刺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回頭我便派人上您州衙去要錢,到時你可別不承認。”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笑過之後,李從善慢慢回覆臉色道:“現在朝局有變,請張刺史先說一下,我再補充兩點,這裡只有你我五人,儘可直言。”
蕭漢知道李從善早有爭位之心,當即點頭道:“二位儘可直言,本掌門雖是江湖人,出點主意還是可以的。”張全約點頭正色道:“國主已經決定過年後西遷洪州,留皇太子監國。”
蕭漢點頭道:“這不算是什麼奇事。”張全約接著道:“這自然不是奇事,奇就奇在國主上月突然下詔,罰本州一年俸祿,降一級留用。中書御史徐鉉直降兩級,林仁肇將軍也被罰俸留用,還好沒牽扯到鄭王。”
李從善面色凝重,接著道:“今天早朝,國主雷霆大怒,厲斥群臣結黨營私,不思同心協力扶保太子,接著便下詔責罰馬步軍副都部署楊收、兵馬都監孫震、鎮海節度使鄭彥華、天德都虞侯杜真、江口都統李雄、神衛軍都頭鄭賓、神衛軍都虞侯朱令斌和戰棹都虞侯王暉,每人俱罰了三個月俸祿,嚇得小王魂都飛了,不知國主為何突發此舉。”
蕭漢皺眉凝思道:“國主提到你沒有?”李從善搖頭道:“沒有,國主最後還嘉獎本王操心國政,勉勵我多與太子親近。”
蕭漢接著問道:“剛才所舉之人皆是你們一黨嗎?”李從善和張全約互望一眼,同時點頭。蕭漢沒想到他的能力遠遠超出自己想像,也許他早就有染指國政之心,平常便在這方面下足了工夫,因此才會有這麼多手握重權之人。
蕭漢看李從善臉色蒼白,顯得惴惴不安,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