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此��
“微丫頭,你可醒了。”慕老夫人慈祥的望了慕微一眼,見她面容消瘦了些,心中也是有幾分憐憫:“怎麼瘦了,那南燕賊子施虐於你了?”
慕微搖了搖頭:“微兒謝過祖母牽掛,微兒並未受苦,只是旅途顛簸得太久,有些乏了。”
“這就好。”慕老夫人點了點頭,望著在一旁擦眼淚的慕夫人道:“老大媳婦,五日後太原王府上有遊宴,你喊了那珍瓏坊過來給微丫頭做幾套精緻衣裳,穿著新衣出去,人都會爽快些,去去黴氣。”
慕夫人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望著懷裡的慕微:“母親,微兒身子虛弱,不大合適就出府去參加遊宴,況且我覺得微兒躲過這陣子風頭才好,去了那些地方,少不得有人會說閒話兒,聽了心裡頭發堵。”
“老大媳婦,你怎麼就這般膽小起來?”慕老夫人很不贊成的望了望慕夫人,臉上的皺紋深了幾分:“嘴巴長在人身上,她們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微兒若是不去,只怕她們還會說得更多!咱們大虞慕家的小姐,要經得起風浪,上馬射箭,下馬女紅,樣樣兒都要佔強!咱們的微丫頭又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聽了幾句奚落就會受不住,你難道便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母親,沒事,那日我與你們一起過去便是。”慕微直起身子朝慕夫人笑了笑:“祖母說得對,我若是躲在屋子裡邊哭哭啼啼的,那也不是咱們慕家的做派了。”
“微丫頭,祖母就喜歡你這一點,爽直得很!”慕老夫人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花白的頭髮被雕花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映著,點點的發著銀光:“那日祖母親自陪你過去,看誰敢在我面前背後唧唧歪歪!”
太原王設宴,原本就是為了慕微平安歸來,昨日他與慕老夫人商量了一番,覺得與其讓京城裡風言風語議論著大司馬家二小姐被劫的事情,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慕老夫人,若你信得過在下,那在下便來舉辦一次遊宴,將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請了過來,還請慕老夫人帶著慕二小姐出席。”
雖然赫連毓並沒有挑明說這次遊宴就是為了慕微而設,可慕老夫人卻是心中一片敞亮,望著這華衣錦服的少年,意氣風發的站在自己面前,慕老夫人微微頜首,太原王肯定是心悅於微丫頭的,若兩人真能修得正果,那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這樣說定了,五日之後,我自會帶著微丫頭出席王爺的遊宴。”慕老夫人下定了決心,不能讓旁人在背後這般議論微丫頭!無論她經歷過什麼,她不能畏畏縮縮的躲在家中,她應該昂首挺胸傲立於眾人之前,她依舊該是那容光熠熠,於萬人中能一眼被人認出來的那個大司馬家的二小姐。
慕夫人瞧著慕老夫人那堅毅的眼神,又看了看慕微那清澄如水的雙眸,她也挺直了脊背,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母親說的是,微兒必須走出去,否則還不知道旁人在背後將她詆譭成了什麼樣子呢。”
“微兒究竟為誰人擄去,我昨日已與太原王商量好了,就說是一群流民,因著沒有糧米生存,不得已捉了微丫頭過去,想要大司馬府訛詐銀子,這群人現已被太原王捉拿,微丫頭也平安歸來。”慕老夫人的眼神有幾分凌厲:“這樣說,總比只說被南燕賊子捉去要好,畢竟這還牽涉到了遠在雲州的乾兒。”
慕乾今年才十八歲,雖說十五歲起便跟著慕華寅外出征戰,可這卻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面,領了十萬兵馬去攻打南燕,若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他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在雲州停戰十日,一本參奏了上去,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雖然外邊都傳言慕大司馬權傾朝野,只要腳跺一跺,京城的地都要搖幾分,可這般誇張卻讓慕家更有危機之感,所謂功高震主,還不知道皇宮裡的皇上心中是怎麼想的。這伴君如伴虎,其中究竟是什麼滋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