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那麼難熬。
此時,蘇沫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陳默的身上,他們和衣而睡,共用一床毯子。雖說,兩個人同床共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樣親近的摟抱在一起,卻還是頭一遭。
陳默身上的溫暖透過衣料傳到自己身上,讓蘇沫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害羞,只好把頭埋進陳默的頸窩裡,一動也不敢動。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陳默焦灼的視線在她頭頂上徘徊,如此專注,以至於讓她不敢忽略。
“警察進到屋裡之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陳默猶豫了半響,才輕聲問道。
蘇沫“啊”的一聲,才發現自己被那群警察一打岔,竟然把解釋的事情給忘記了。她抬起頭,微微紅了臉,小聲說:“昨天晚上,安德烈可能是走錯了房間,我洗完澡出來,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就以為是你,後來就睡著了。”
蘇沫絮叨完了,卻發現陳默一聲也沒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輕微的抱怨著:“其實根本什麼也沒發生,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下一刻,陳默的臉突然放大,他湊到蘇沫的嘴邊,和她接了一個吻,輕柔地彷彿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雖然有些難為情,不過蘇沫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她感到陳默的舌探進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糾纏,動作輕柔,似乎在脈脈的表達著歉意。
接完了這個吻,臉上似乎有些微的刺癢,蘇沫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沾到了水。
不對……那是……陳默的……眼淚……
28
28、回國 。。。
在這樣的環境下,兩個人哪裡能睡得好覺,第二天大清早,蘇沫便醒了過來,和陳默坐在床上,默默相對。因為前一晚解除了誤會,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了很多,蘇沫靠在陳默的肩上,輕輕哼著歌來解悶。
看守所的人送來了早餐,食物並不算特別粗糙,看得出這些人還算友好。隨後又是例行的傳喚,陳默將昨天所說的答案又說了一遍,幾個警察用法語竊竊私語了很久,表情卻似乎有所緩和的跡象。
那位亞裔的翻譯告訴他們,昨天晚上,警方在那家賓館裡找到了目擊證人,證實確實有那麼一位白俄女性曾經出現過,並和陳默有過一次十分不友好的談話。雖然現在還沒抓到那個人,但警方無疑已經開始相信陳默所說的話了,如果不出意外,再經過一些手續,他們就可以釋放他們兩個。
這樣的結果好歹讓蘇沫鬆了口氣,輕輕捏了捏陳默的手。而幾個小時以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杜仲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兩個太厲害了,度蜜月竟然都可以這麼驚天動地。”看到兩人完好無損且精神狀態不錯,杜仲明顯鬆了口氣,輕聲調侃起來,“我已經聯絡了法國大使館,有官方人員介入,只要能夠證明陳默說過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很快就可以瞭解了。不過你們怎麼回事?度蜜月第二天就訂了回國的機票,玩夠了?”
陳默聽到杜仲的問題,苦澀一笑,“說來話長,等出去了,我再和你說。”
提起這事,蘇沫亦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不再說話。杜仲看出這其中大概有什麼事情,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問道:“這樣的話,就不需要驚動那位來幫忙了。”
他將“那位”兩字咬得極重,似乎亦有所指,蘇沫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陳默,卻發現對方的臉色微微帶著點扭曲。
“他已經知道了?”陳默陰沉著臉問道。
“這麼大的動靜,他肯定會知道。”杜仲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這一次也算是中了頭獎,從你身上被搜出的那包毒品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海洛因,而是一種剛開始在市面上流通的新型毒品。國際刑警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