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操持。
七叔和薛涵連夜回了京城。
紅鸞聽說了此事,感嘆說:“哎,這老太太可算死了,難為她活了這麼多年。”
修竹在一旁白了眼她。
紅鸞並不知錯,她固執道:“我說的是實話。
當初在侯府,若不是這老太太撐腰,薛玉潭敢那麼欺負我們大小姐嗎?”
修竹:“……”提起薛玉潭,有點像上輩子的事似的。
薛湄倒是不恨永寧侯府的任何人。
當初她贏了他們的錢、她從永寧侯府搬走的時候,她就告訴過自己和原主,恩怨兩清了。
反反覆覆的記恨,會成為怨婦,會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傷害的只有自己。
她笑著對丫鬟們說:“過去的事了,死者為尊,不管是薛玉潭還是老太太,都已作古,咱們就別妄議。”
紅鸞吐吐舌頭:“大小姐說的對。”
修竹作勢要打她:“大小姐說的對,我說的就不對?”
兩個丫鬟鬧騰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們倆才有點像小孩子。
薛湄最近還有一件事——有人家居然向她提親,想要求娶修竹。
戴景閣聲望很高,修竹也成了名人,至少貴婦們不知道她的很少。
提親的,是蜀姓望族陸家。
當然,不是陸家的嫡枝。
求娶修竹的,是陸氏一名旁枝子弟。
那孩子叫陸相稚,今年十七歲,比修竹小兩歲。
他生得眉清目秀,只是和陸家出了三服,已經不算什麼貴族少爺了。
他父親去世得早,母親身體孱弱,當年分家的時候幾畝薄產,早就變賣,替他父親治病了。
好在他很勤奮,從小在陸氏族學裡讀書,成績斐然。
只是沒有科舉制,他再好的成績,也僅限於此,陸家是不會推舉這樣的旁支子弟去做官的。
他的前途止步於陸氏族學。
這孩子得陸家三夫人的器重,是因為他現在在族學教書,陸家三夫人的兩個兒子都由他教導,頗為上進,很推崇這位堂兄。
陸家三夫人開口提親,是因為這孩子自己有這個想法,他請三夫人來的。
他與修竹有過幾面之緣。
十月份的時候,江城下了一場暴雨。
陸相稚買書回家時,馬車在半路上翻了,他抱著書,拼命的攔車,想要挽救這些書,免得淋溼。
正好攔到了修竹的車。
修竹見他形容急切,當即撐了油紙傘下來。
陸相稚瞧見了她的傘,大喜,把書放在她的傘下:“你這個防雨。”
他自己淋了一頭寒雨,還在那裡傻笑。
修竹:“……”見這人有點呆,又是個讀書人,修主好人做到底,將其和書送回了家。
陸相稚問修竹名字,車伕就說修竹是戴景閣的管事。
而後,陸相稚帶了些薄禮,在戴景閣門口等了修竹。
修竹收了他的禮物。
“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你也可以來找我。”
修竹看著這弟弟眉清目秀的,很是關照他。
還有就是,冬月的時候,他與同伴賞梅,摘了幾枝梅花,送給修竹。
修竹也收了。
陸家三夫人來說此事,薛湄也不知實情到底如何,暫時沒跟修竹提。
她讓錦屏去查了查。
錦屏說陸相稚這個人,學問是非常不錯,人品過得去。
就是太過於內秀靦腆,不擅長鑽營,將來恐怕沒有大出息。
“這個難說。”
薛湄道,“說不定將來開了科舉,他能考個進士,做個小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