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府內,氣氛很壓抑。
這次,連盧殊也搞不懂薛湄和蕭靖承在鬧什麼了。
盧文更緊張,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上次他大哥分析得頭頭是道,轉眼老祖宗就把王爺給打了,可見大哥也不是事事靠譜。
再加上,彩鳶心情非常糟糕,問她點什麼,都要被她頂回來。
“這是出了大事!”
盧文最後下了結論。
薛湄的五弟薛潤,一開始很蹦躂,想要給大姐姐找找場子,回頭聽說大姐姐把王爺給打了,頓時消停了。
大將軍府全是王爺的兵,他要是去找麻煩,他們不敢欺負大姐姐,還不得找他這個小舅子出出氣?
算了,惹不起!“反正我大姐姐沒吃虧。”
薛潤自我安慰,然後就縮著不出頭了。
成陽郡主的剽悍,更上一層樓。
不少將領私下議論,說娶妻千萬別找成陽郡主這種的。
“冒犯主帥,不得關起來嗎?”
“她還不是王妃,醋意就這般大。
若成了王妃,後院還能安生嗎?”
蕭靖承的親兵們,則不敢多嘴,畢竟成陽郡主有功勞,他們不敢造次。
翌日下午,魯副將等人,瞧見王爺給成陽郡主賠禮道歉。
成陽郡主哭了,王爺將她摟在懷裡哄。
王爺還說:“你要是沒消氣,左邊面頰再給你打,可好?”
眾人:“……”主帥自己犯賤,沒辦法。
外面的人當天大事,在主帥和成陽郡主面前,不過是人家兩個人的打情罵俏。
成陽郡主吃無名醋,打了人,最後主帥還要給她賠禮。
他們倆又和好了。
然而,細心的人卻發現了苗頭:大帥不怎麼進內院了,成陽郡主也不出來了,兩個人私下裡不見面。
安丹宵的事,讓城裡百姓人心惶惶,分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她被放上了祭壇,吹了三天冷風,看著大祭司跳了三天的祝由舞,這才可以離開。
安丹宵要被送離白崖鎮。
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走,否則城裡的百姓就要圍攻她,可能會活活打死她。
她走的時候,成家兄弟派人送她,將她送到下一個城鎮就回來,剩下的由成家護院送她回京。
寶慶公主捨不得她,居然也跟她一起回京了。
諸位夫人、小姐們,聽說公主要走了,跟送瘟神一樣的心情。
安丹宵離開了之後,薛湄去外書房找蕭靖承,結果蕭靖承讓親兵說他不在。
兩個人表面和好了,實際上還是起了衝突。
捱了一巴掌,大帥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薛湄心情不好,不準人跟著,獨自騎馬出去打獵。
一連三天,她每天都要出去,然後在荒郊野外坐半個下午,非常失落。
到了第四天,她仍是要出門打獵、散心。
這次她走得比較遠,而跟著她的兩名親兵也鬆懈了。
他們倆在原地閒話,休息,等郡主自己玩好了回來。
不成想,到了黃昏也不見郡主,郡主的馬就在旁邊吃草。
大帥非常著急,派人去找,卻只發現了郡主的一隻鞋。
那隻鞋,被匈奴人的羽箭,釘在地上。
“成陽郡主被匈奴人抓走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之前還罵她恃寵而驕、不知輕重,居然敢打主帥的人,這時候開始急了。
“成陽郡主可是神醫,怎麼能給了匈奴人?”
“煤也是她發現的,否則咱們只當黑石,白白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