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在商場浸淫多年,看多了自然也練就了一身經驗,何況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善類,可以輕鬆而敏感地判斷出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和自己應該是同類,陳略猜測,那個男人已經看出了些端倪,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如果可以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一個威脅也不錯。
但是顧引說到要請那個男人吃飯的時候,陳略又感覺自己忍不了了,顧引這是真的有了新的打算?
所以他又往顧引身邊靠了靠。
最後那個男人走的時候似乎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
但是陳略已經顧不了那個人了。
陳略被顧引拖進客廳扔到沙發上,但是他還是不能醒。因為他感覺到顧引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半晌也沒有動。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灼灼目光裡纏綿而熱烈的情意,就像之前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
想到這裡,陳略突然清醒過來,心裡也鈍痛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怎麼他們就走到了這一步呢?陳略越想越難受,不知是不是錯覺,連一直被忽略的胃也漸漸絞痛起來。
陳略微微皺了眉頭,但是下一刻,他就敏銳地感覺到屬於顧引的氣息在慢慢靠近,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面上,引起他心裡的一陣戰慄。他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目光了,於是猛地睜開了眼,剛好對上顧引沉沉的眸子,而此刻那個人的瞳孔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於是在也按捺不住,他狂熱地穩住了那個人的唇。以獸類一般最原始的方式撕咬,沒有纏綿,沒有溫柔,只是鋪天蓋地的委屈。他那麼痛苦,可是這個人竟然跟其他人一起約會?這個人真的就像沒有長心一樣?他真的可以輕而易舉地丟棄這十年的情意?這個時候身下的人竟然還在掙扎,陳略心裡的各種情緒爆發得快速而劇烈,幾乎激起了他心底沉澱著的最嗜血殘暴的一面。他幾近瘋狂地親吻著那個人,好像要把這幾個月自己心裡的所有痛苦和掙扎都用一把火點燃,然後把炙熱的溫度傳遞給那個罪魁禍首,他要兩個人一起燃燒成灰燼,然後一直擁抱在一起。
最後他感覺到身下的人,慢慢地放下掙扎,最後安靜下來如同枯木。陳略也漸漸清醒過來,不可抗拒的沉重悲涼再一次籠罩了他的心。陳略最終還是委屈的,雖然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不對,他做的太過火了,但是他已經沒有臺階了,他已經不能再以喝醉了酒為藉口,他不能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地對顧引道歉,所以他只是漸漸地停下了動作,然後安靜地伏在顧引的肩膀處。他的嘴唇貼在顧引的面板,剛剛因為情動而上升的溫度漸漸地涼了下來。
他聽見顧引用冷淡的聲音道:“你一直都醒著?你裝醉?”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想,自己怎麼會哭呢?怎麼會當著顧引的面哭呢?他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能以這樣不堪的方式出現,再以這樣狼狽的方式哭泣?
陳略定了定神,卻沒有回答顧引的問題而是問道:“那個人是誰?”話一出口,又開始後悔。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他以什麼方式問出這句話呢?
所以顧引不搭理也是正常的。但是顧引卻要他們好聚好散。那麼他們好聚好散之後呢,然後顧引就會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麼?
陳略感覺自己的胃絞痛得更加劇烈,竟然連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他強迫顧引對著自己的眼睛:“這就是你要說的?你真的要分手,為什麼?今天晚上是去約會了?那個男人不錯吧,你們決定在一起了麼?那你為什麼還帶我回來?你什麼時候會多管閒事了?”
陳略本來沒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他只是口不擇言了,他只是捨不得,只要顧引稍微露出一點複合的意思,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但是顧引顯然更加決絕:“是,這些就是我要說的。我帶你回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