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自稱冀州牧,在鄴城屯兵,準備北上常山與幷州胡馬交戰。”
“報,有一個自稱是許子遠的人想要進城。”
周亞夫正在與杜如晦商議偷襲鄴城,守城計程車兵向周亞夫彙報。
“許子遠?莫非是許攸?”
周亞夫記得這個袁紹的謀士,曾經得罪過他的主公。
是否要收留他,還是一個問題。
杜如晦稍一沉思,對周亞夫說道:“如果主公在場,為得到冀州,除非與許攸有深仇大恨,否則定會收留之。將軍可開啟城門。”
周亞夫聽杜如晦的分析,於是揮手:“帶許攸前來見我。”
很快一個謀士被士兵帶過來,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渡口已經被你們兗州的兵馬佔領,我欲南下,請行個方便,讓我與家人回到南陽故里。”
杜如晦盯著許攸:“許子遠為大才,豈會甘心隱居南陽故里?現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莫非許子遠不願做出一番事業?”
許攸說道:“袁本初與部下交惡,兵敗被擒,現在趙龍主張冀州,重用河北世家。我一南陽人,遭到排擠,恐怕不會被重視。我意闌珊,欲隱居田園。”
杜如晦仍然似笑非笑地盯著許攸,眼神似乎看穿許攸內心的想法,許攸心底不禁一驚。
杜如晦作為唐太宗的兩大謀士之一,其能力恐怕還要在田豐、沮授之上,許攸簡單的搪塞,根本無法瞞過杜如晦。
杜如晦現在的智力已經到了96,識破許攸的想法,並不困難。
“子遠勿要誆我,想必子遠已經有投靠新主之意,所以南下。”
杜如晦的眼神讓許攸知道沒有必要繞彎子,杜如晦是楚天重要的謀士之一,無法在他的眼前隱瞞什麼。
許攸答道:“我與曹阿瞞為舊時好友,打算投靠於他,混個溫飽。”
“曹孟德現於兗州牧麾下擔任偏將軍,子遠與其投靠曹孟德,不如直接投靠兗州牧,將來仍然不失謀主之位。”
“兗州牧與我有間隙,又重用徐州世家,豈會用我?”
“兗州牧胸懷天下,如無容忍之心,那麼青州趙公子、兗州曹孟德,豈不是全部為兗州牧所處死?兗州世家程昱、滿寵,管理兗州之事,豈有偏頗徐州世家?請不必懷疑。”
杜如晦的一席話開啟許攸的心扉。
他與楚天似乎也不是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以前各為其主,相互針對,只要楚天可以容忍他,仍然可以得到重用。
至於重用河北世家的趙龍,為了儘快清除袁紹內部的派系之爭,似乎有些操之過急,導致許攸外逃。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許攸也是一個人才,否則袁紹也不會以之為謀主之一。
“兗州牧何在?”
“正攻打豫州。”
“可惜,可惜啊……”
許攸不禁直呼可惜。
周亞夫在一旁問道:“為何可惜?”
許攸答道:“趙龍新任冀州牧,軟禁袁本初,北上與胡馬爭霸,人心未定。如兗州牧已得豫州,發兵三四十萬,則冀州唾手可得,河北可到手矣。”
杜如晦說道:“豫州乃是心腹大患,又有荊州軍北上,如果主公率領主力渡過黃河,與河北諸侯爭鋒,則中原必定為豫州軍、荊州軍所取。此所為捨本逐末也。”
許攸搖頭:“這正是可惜之處。”
突然,許攸眼神一亮:“趙龍集結兵馬北上,與胡馬必定會有一戰。為何這位將軍不率領兵馬,攻打鄴城,使趙龍腹背受敵?”
周亞夫答道:“正有此意,只可惜無人引路。鄴城為冀州之要害,與邯鄲互為犄角,攻鄴城,則邯鄲必救之。攻邯鄲,則需分兵包圍鄴城,否則鄴城必救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