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白衣人段珪想到這裡,讓尚梅扶著姚鳳蘭到樹蔭下休息,他帶著尚仁、尚武去收攏遺體遺物。姚鳳蘭哪裡肯休息,就堅持去收攏慧崇大師的屍體。經過幾個人的努力,到了中午的時候,將散落的遺體遺物全部收攏到一起。
姚鳳蘭辨認出來了,死在這個山坳的人中,除了她的父親慧崇大師之外,還有六具屍體,他們分別是元仁、元義、元禮、元智、元信和元真六位師兄。這六個人,有的頭顱和肢體相連著,有的頭顱和肢體分開了。姚鳳蘭含著淚水,將六個人的頭顱和殘缺不齊的肢體搭配到一起。不管怎麼搭配,都覺得搭配的不夠正確。
斗篷白衣人看出了姚鳳蘭的心思,就勸她說:“孩子,你的六名師兄,四肢是誰的,身體是誰的,已經無法辨認的清楚,莫如將他們合葬在一起,六個人在那邊,又在一起做師兄弟,豈不更好?”
姚鳳蘭想了想,既然已經無法把六位師兄的屍體分開,也只有合葬在一起了,姚鳳蘭衝斗篷白衣人點了點頭。
斗篷白衣人帶著四個弟子,在碧源寺廢墟對面的山坡上挖了兩個大坑。慧崇大師是師父,墳座放在上方,六金剛是弟子,墳座放在下方。挖好了墳坑,斗篷白衣人又命令尚仁和尚武掰些樹枝下來,用樹枝編成兩個大筐。一個筐裡裝上慧崇大師的屍骨和遺物;另一個大筐裡,裝上六金剛的屍骨和遺物。有分別將兩個大筐放在墳坑裡。又找來兩個木板,為兩個墓穴寫上碑文。兩座新墳圓好了,大家跟著姚鳳蘭一起祭拜亡靈。
姚鳳蘭跪臥在慧崇大師的墳前,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在墳前哭訴著:“爹,爹,女兒不孝,沒有守候在您老人家身旁,讓您老人家拋屍荒野,願爹爹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兒,女兒一定要為爹爹報仇雪恨!”姚鳳蘭用嘶啞的聲音邊哭邊說,跪在後面的尚仁、尚武和尚梅,也陪著姚鳳蘭落淚。
斗篷白衣人也向慧崇大師的墳墓深深一躬,深情地說:“老朋友,你的恩德容我以後慢慢回報了。十幾年前,是我不該讓你捲入這場風暴中,從而為你和你的寺院埋下了隱患,這一切的罪責都是我帶來的啊!老朋友,對不起了!謝謝你,謝謝你將我的女兒撫養chéng ;rén,讓她幸福快樂的生活!謝謝你!老朋友,你安心的走!我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斗篷白衣人的話一說出來,姚鳳蘭有些不解,就怔怔地看著斗篷白衣人。
斗篷白衣人看了看望著他的姚鳳蘭,說:“鳳蘭,你不是很想看看乾爹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嗎?在慧崇大師的墳前,我讓你看個清楚。”斗篷白衣人說著,掀掉了斗篷,扯掉了圍在臉上的面紗。
不僅姚鳳蘭不知道斗篷白衣人長得啥樣,就是尚仁、尚武和尚梅也沒有看過斗篷白衣人的真實相貌,所以,都想看看究竟他們的師父長得什麼樣。四個人的目光,一齊落到了斗篷白衣的臉上。
斗篷白衣人的相貌太醜陋了。鼻子只剩下半截,左右的臉頰沒有了臉皮,露出了紫sè的瘢痕。儘管斗篷白衣人的面容如此醜陋,但在姚鳳蘭和尚仁、尚武和尚梅看來,他們的乾爹都是慈祥的,可愛的。四個人跪在斗篷白衣人身前,懇請乾爹帶上斗篷。
斗篷白衣人戴上了斗篷,讓自己的四個弟子起來,五個人團坐在山坡上,聽斗篷白衣人講述他的經歷。
“十九年前,我還是蒼門城青蛇幫的幫主,江湖上人稱混元聖手,家大業大。二幫主崔泥覬覦我的地位和家產,暗地裡投靠了我的同門師兄封仁蒿。封仁蒿覬覦我的財產,與崔泥一拍即合。後來,封仁蒿投靠了官府,將他的白虎幫改編成保安隊,他也當上了保安司令。於是,封仁蒿就羅列罪名,以官府的名義,查抄我青蛇幫。我們青蛇幫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就和封仁蒿的查抄人員打了起來。封仁蒿就命令崔泥帶領保安隊,包圍了三絕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