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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女人跟你們一樣!”他咳嗽了兩下,輕輕唱道:“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歌聲中,三人抱頭相泣,沒有人注意到門簾外一雙靴子匆匆而去。

惜別離

胤禛匆匆回到書房,從書櫃中拿出一本書,急急翻著:裡面夾了一頁白紙,正是怡寧生產那天弘暉遞給他的,當時由於忙亂,他沒顧得上看,隨手就夾進了書裡,後來便忘了此事。現在猛然想起,拿出一看,正是剛才弘暉唱的歌詞。歌詞傷心欲絕,當是怡寧那年在年夜裡所唱,可見她當日是怎樣一種絕望的心情!

胤禛在書房裡直呆到天黑,秦福幾次想送茶進去都被罵了出來,下人們不敢再打擾他,去請怡寧,怡寧心情也不好,連院門都不讓進,就給轟了出來。掌燈時分,秦福見胤禛寒著臉終於走了出來,剛想上前詢問是否用晚飯,見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奔怡寧的院子去了,忙在後面悄悄跟上。

胤禛走進屋子,見怡寧正垂著頭,坐在弘曆的小床邊,一搖一擺地給他打著扇子。弘曆光著身子,只圓滾滾的小肚子上蓋了條薄毯,小臉紅撲撲地,正睡得香。胤禛靜靜地看了她母子一會兒,從旁邊的冰盆裡拿條毛巾,擰乾後,輕輕地撫上怡寧的額頭,驚得正半夢半醒的怡寧嚇了一跳。

胤禛給她搽了搽臉上的汗,示意一旁的乳母照看弘曆,攜了怡寧的手走出屋門。夏日的夜晚,靜謐中充滿著熱鬧,荷花池中時而有幾聲蛙鳴,二人沿著池邊默默地走了許久,下人們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終於,怡寧停下來,捧起他那隻被咬的手,藉著月光細細地看著,問道:“疼嗎?怎麼不上藥?化膿了可咋辦?”

胤禛反手把怡寧柔若無骨的雙手緊緊握進掌心,啞著聲音道:“不疼,沒有你疼!我這不過是皮外傷,你是疼在心裡頭!”

一句話說完,怡寧已是淚流滿面,胤禛抬起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眼中也頓時噙滿了淚,他猛地把怡寧緊緊抱進懷中,口中哽咽道:“寧兒,對不起!對不起!”

聽見他如此充滿深情懺悔的道歉,怡寧心中壓抑的委屈再也掩埋不住,她將頭埋在他堅實火熱的懷抱中,止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過了許久,怡寧在胤禛的衣襟上搽乾淨自己的眼淚和鼻涕,抬起頭,淚眼婆娑地道:“胤禛,最近一段日子,我的心情很不好,我想出外去散散心、轉一轉。我想等明年春天弘曆過完兩歲生日後,正好遠西開發公司的船隊也該建好啟航了,我想帶隊去泉洲,大家都冷靜冷靜,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以後的日子。”

“什麼?你要出海?不行,絕對不行!你又想拋棄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這次還要拋棄我們的孩子?”胤禛大怒,猛地推開怡寧,火冒三丈地指著她道:“我知道,你總是看不上我!你總是想要離開!就算我有錯,就算我沒有顧念你的感受,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為何就不多想想我的好處呢?你現在要出海,是不是要去找陳近南那個花花公子?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就在倭國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嗎?”

“胤禛,你胡說什麼?那個同性戀關我什麼事情?誰說我要出海?我不過是想去東南散散心罷了!以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分開一段時間對大家都好!再說還有戴鐸和景泰、紅杏她們跟著,這也不允許嗎?難道我連起碼的行動自由都沒有嗎?”方小萌的腦海裡閃過一句話:我不是他們的附屬物,而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聽怡寧這樣說,胤禛的火氣小了一些,但他依然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