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心底有一絲害怕。
他明明是在折磨著我,可是因為疼痛,意識有些模糊的我,卻好像看到他哭了。
我想伸手去幫他擦掉淚水,但難以忍受的疼痛讓我無力抬起手臂。
強烈的痛感,由心臟的位置,透過每一根神經,擴散到四肢百骸,讓我的身體疼的發抖。
就在我疼得快要暈厥過去時,源源不斷的靈氣,由陸冥的手心輸入給我。
我就像一條頻臨死亡的魚,又被人重新放回到水裡,再次獲得了生機。
陸冥見我恢復意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盡的我,任由陸冥擺佈,承受著他帶給我的痛苦,也享受著他帶給我的歡愉。
陸冥時而將我送入雲端,時而又不給我輸入靈氣,置我於地獄。他對這種報復我的方法樂此不疲,我在天堂與地獄之間,讓他折磨的“欲生欲死”……
一切歸於平靜,狹小的車廂內,瀰漫著*的氣息。
陸冥穿好衣服,坐回駕駛位,點燃了一顆煙,悶聲不語。
我從後排座上起來,想起陸冥剛才對我的報復,讓我不願意再告訴他,我想要離開他的真正原因。
我麻木地穿好衣服,伸手去推車門,不願意再在這裡多停留一分鐘。
“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麼?”
就在我剛推開車門準備下車時,一直都悶不作聲的陸冥忽然開腔。
我苦澀地笑了一下,沒有回頭去看他,有些賭氣地說:“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後悔了。現在,不後悔。分開了,對誰都好。”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說實話,我也不想,在我年老的時候,領著自己的老公出去,被人家誤會是我孫子。”
說完,我起身下車,留下表情複雜的陸冥,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陸冥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陸冥這回,真的是越走越遠了。
自那晚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陸冥,多少次午夜夢迴,我獨坐到天亮,想著記憶裡的那個人,才真真的體會到,什麼才叫做痛徹心扉。
以前跟陸冥在一起的時候,面對心有執念的鬼魂,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緣分盡了,就應該懂得放下。
在沒有陸冥的日日夜夜裡,我無數次用這句話勸慰自己,但是每一次換來的,不過是淚流成河。
季節更換,半年以後,在快入冬的時候,久未見面的二條忽然找到了我,對於二條的出現,我很是意外,看著他那一身警服,也難免會睹物思人。
幾句閒聊後,我從二條那裡獲悉,陸冥四個月前,已經把工作調回到陰間。
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我黯然神傷,久久不語。糾結過後,他終究還是走了。
明明這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心底卻有一種無以言明的痛楚。
二條見我傷懷,將一個木製的小盒子遞到我的面前,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拿著吧,是陸冥讓我轉交給你的。那個傢伙真是瘋了。”二條說話間,將盒子塞到我手裡。
時隔半年,分手以後,再次收到陸冥送給我的東西,看著手中這個小巧精緻漆紅色的盒子,心中自是波瀾起伏。
我有些怔怔地問:“這裡面是什麼?”
“用地魔獸心,煉製而成的丹藥。”二條看了我一眼說。
“他去殺地魔獸了?!”二條話語一出,我震驚不已,驚訝地問。
看到二條點了點頭,拿著盒子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那他現在怎麼樣?”知道陸冥去殺了地魔獸,我忽然擔心起陸冥的安危,看著二條關心地問。
地魔獸,怨氣所生邪物,困於十八層